在陪通參觀時,符得志邊走邊道:“路省長,您快刀斬亂麻,可省了我們很多心啊!以前的時侯,廠里招進來的人,不是縣里這領導的親戚,就是某局長的小舅子。我們明知人家進來就是領空餉,干不了什么事!但礙于各種關系,不好清退人家!現在好了,有紀委、組織部門上門,這些人全部一刀切清退,這直接少了我們企業很多事,也不讓我們去得罪人!”
“而且,以前我們也想給這些職工把福利全部落實,把前些年傷殘職工的補助發到位。可是,企業的外部股東,一個勁兒鼓-->>動我們,說與其給職工補繳福利,還不如給他們分紅!每次看到職工們期盼又無奈的眼神,我們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可是,股東們的話,我們又不可能完全忽略,最終就導致現在的結果,真是有力使不出,只能干著急。”
“如今好了!有省委工作組在,這方案一出來,那些股東,也不敢叫囂了!員工們補繳的社保發到位,他們高興了!我這心里的大石頭,也總算落地了!雖然,這次企業要掏出兩個多億,但我覺得非常值得。職工們記意了,工作積極性肯定能大大提高,這對企業的生產效益,肯定會有很大提升。而且,清退了那些閑人和關系戶,企業的管理,也更加順暢,以后,我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技術創新和安全生產上。”
路北方看著符得志那真誠樣子,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了許多。他輕輕拍了拍符得志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好啊,得志!你能有這樣的認知和決心,長峽焦煤的未來必定一片光明。這次改革,雖然艱難,但也是企業涅槃重生的契機!希望你們再努力一把,把長峽焦煤打造成行業標桿。”
符得志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而熾熱的光芒道:“路省長,您盡管放心吧!我們經營班子定會全力以赴,絕不辜負您的殷切期望。接下來,我們也制定好了計劃,打算引進一批先進的生產設備,以此大幅提升生產效率;通時,我們也會進一步強化安全管理舉措,將職工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全方位筑牢安全防線。不僅如此,我們還會加大對人才培養和引進的力度,為企業發展源源不斷地注入新的活力,推動企業邁向新的臺階。”
路北方和符得志在長峽焦煤礦區一邊走一邊聊。此時,礦區里一片繁忙的景象,工人們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生產作業。路北方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欣慰笑意。
……
路北方找來郝學林,從容化解了這次長峽危機。
除了省長烏爾青云心里犯嘀咕,現在最郁悶的,當屬省委副書記喬青了。
喬青當初在班子會上,稍作考慮就答應出征長峽,心里的小算盤,自然是撥得啪啪響。他一想要抻一抻路北方,打擊一下路北方的銳氣,二來,他要展示自已的實力,為下一步的升遷,打下基礎。
當天坐在前往長峽的車上,他還在暗自思忖:路北方,你不是和烏爾青云,談了很多條件才肯去長峽嗎?現在,我啥條件不要就來了,而且很順利就把問題解決好,看你作何感想?
哪知道,機關算盡,事情卻比想象中復雜。
職工們根本不聽勸阻,直接讓他的計劃瞬間落空。
落空也就罷了,偏偏在他調來外面的支援大軍,準備強勢對長峽焦煤滋事職工進行鎮壓時,路北方卻請來了郝學林坐鎮,而且輕輕松松就將事情搞定,這事讓他有些傻眼。
當時,路北方推著郝學林進來,喬青還像看戲一般,冷冷地看著路北方和郝學林表演,心里不屑地想:就憑你們三兩語,就能將事情處理好?
哪知道,路北方和郝學林雷厲風行,短短半小時,就將長峽危機徹底化解!這讓他精心籌備的“鎮壓”計劃,瞬間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讓他喬青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羞愧、憤怒、懊惱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更重要的,喬青還清楚知道,像這樣的事兒,遲早是會傳到天際城的,何況現在中組部,本來就留有工作組在浙陽。若是這事兒傳到天際城,那本來自已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升任省長這事,如今被路北方這么一整,看樣子,這事兒肯定黃了。
想到自已多年的謀劃,可能就此付諸東流,喬青的心,就像被無數根針扎著一樣,疼得厲害。
喬青坐在辦公室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心里憋屈、慪氣,忍不住咬牙切齒嘟囔:“娘的!路北方,你倒是出盡了風頭,老子卻給你當了陪襯!真是豈有此理!”
……
別說,此事,還真被中組部謝華東團隊知曉,并寫進材料,傳回給了天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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