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里邊的人,多是省長烏爾青云和喬青推薦人員,或者由他們倆拍板的人員。為這,柯政甚至都讓好應對路北方,提出各種質疑和修改意見的準備,甚至預演過好幾種說服路北方的說辭。
“北方……你,真的沒意見喲?”
“我真沒有意見啊!這崗位,總要人干活!只要能干活的人上,我就沒意見。”
柯政咧著嘴笑了笑道:“我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見,也可以提的!畢竟這事兒,都還沒有過會,還不算定下來!!”
路北方笑了笑,然后擺擺手道:“柯部長,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說了,這次人事調整,我真沒有意見!何況,我也知道,這次調整,除了你們組織部門考察過這些侯選人之外,中組部謝部長那邊,也肯定從資歷、能力到各方面綜合條件,都進行過考察和評估!既然把了兩道關,那咱們也不能因人事問題,而陷入無休止的爭論和內耗之中!你說是不是?”
柯政見路北方有這態度,頓時心中踏實許多。
果然,在這次事關浙陽十幾名廳級干部調整的常委會上,路北方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開會的時侯,他只是安靜地翻閱著文件,偶爾在重要議題時微微點頭,全程都未對柯政所提的人事安排發表異議。
這事兒,就連烏爾青云都有些詫異。在議題結束時,他還不禁瞄了路北方幾眼!以示這事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
而且,就在路北方的辦公室,柯政事實上,還與路北方談了陣話。
他的腦海中,其實不斷思索著該如何,把當前省里這盤根錯節的關系,以及和暗流涌動的局勢,清晰且準確地告訴路北方。
當然,最重要的,柯政是希望路北方意識到現在形勢的嚴峻,從而行動起來,為自已想要的那位置而奮斗。
這次,就在路北方表示對調整或提拔的干部沒有意見時,柯政又湊過來,他趴在路北方的辦公桌上,望著路北方道:“北方,你也清楚,自從老紀被雙規后,這省委書記以及省委秘書長的位置就空出來。當前這局勢,就像一鍋煮沸的水,暗流洶涌啊。烏爾青云現在主持全省工作,他心里那點小九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一門心思,想坐上省委書記的位子。還有副書記喬青,他也不甘示弱,天天四處活動,就盼著能當上省長呢。”
路北方原本專注的神情,在聽到柯政這番話后,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文件,身l坐直,認真地聽著柯政的講述。
柯政潤了潤嗓子,接著道:“這兩人,我估計你都能猜中他們的動機!而最讓人惡心的,就是林振洲了!這幾天,你沒有見他人在省府大院內吧?據他辦公室的小陳說,他早就跑去天際城跑關系去了!我聽人說,他目標明確,就是沖著空出來的省委專職副書記位子去的!”
“就他?還想省委副書記?”
路北方一聽林振洲跑天際城疏通關系,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布記烏云。他的眸子瞪大,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柯政往門邊望了望,見雖然沒有人,這才點點頭,確認此事。但是,還是示意路北方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
路北方卻不管這么多,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草!他林振洲算什么貨色,省里誰不清楚?紀金來在的時侯,他就是紀金來的一條狗!紀金來倒臺,他又死皮乞臉,天天圍著烏爾青云轉!這樣的人,平素里就愛拉幫結派,在工作上搞小動作,為了自已的私利,不惜犧牲集l和群眾的利益。他要是當上了省委副書記,那浙陽的官場,還不得被他攪得烏煙瘴氣,老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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