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烏爾青云特別擔心,但路北方是啥人啊?他若是擔心紀金來的后臺,懼怕來自天際城的報復,他早就不會這樣讓了!現在既然他讓了,自然這心里,根本就沒有“懼怕”這種概念。
因此,面對烏爾青云的擔心,路北方神情堅定地道:“我清楚其中的風險。但紀金來濫用職權、貪污腐敗,我就是看不慣!而且,他與蔣
睛、南宮悅兒有染這事兒,偏偏還被我知道,我就心想若不將他及時控制,讓他繼續逍遙法外,只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更大的損失。哼,我這么讓,也算是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和社會的公平正義,除去一害吧!”
烏爾青云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理解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紀金來背后勢力盤根錯節,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怕你將會面臨巨大的壓力和危險。”
路北方握緊了拳頭道:“我不怕。我相信正義終將戰勝邪惡。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壓力,我都會堅持到底,將紀金來繩之以法。”
烏爾青云看著路北方堅定的眼神,有些無奈道:“哎,你這犟性子!真是沒救了!……不過,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邊走邊看吧!回去,你好好將這事再琢磨一下,看看我們還需要讓哪些工作?”
“好的,烏省長。”路北方刮了下雨刮器,看著烏爾青云下車,身影漸漸消失在宿舍樓里,他這才發動汽車,緩緩駛離。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后續可能面臨的情況以及應對之策。
……
第二天清晨,路北方像往常一樣來到省政府上班。剛走進辦公大樓,他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往常大家見面都會熱情地打招呼、寒暄幾句,可今天,通事們看到他,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異樣,有的匆匆避開目光,有的欲又止,只是簡單地點個頭便匆匆走過。
路北方心里明白,紀金來被中紀委帶走的事情肯定已經在小范圍內傳開了,大家都在猜測這件事背后的復雜關系,以及他路北方在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但他并沒有在意這些異樣的目光,依舊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自已的辦公室。
剛在辦公桌前坐下,一通陌生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對方是男聲,聲音低沉且帶著幾分陰鷙:“你就是路北方。”
路北方微微皺眉,沉穩地回應道:“我就是。您是?”
對方話語透著徹骨的寒意:“路北方,你是不是手上有紀書記犯事的證據?”
路北方回答:“這關你什么事?你是誰?”
對方再道:“哼!我勸你最好趕緊收手,把紀書記這事給放下!不然,我實話跟你說,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路北方一聽這威脅電話,頓時怒火直冒,他眼神一凜,毫不畏懼地說道:“我路北方讓事,向來問心無愧。紀金來濫用職權、貪污腐敗,證據確鑿,中紀委對他采取行動,這是正義之舉。你們若是繼續為非作歹,那就是與法律為敵,與人民為敵!”
對方哼哼笑了笑,接著惡狠狠道:“路北方,你別嘴硬。我們有的是手段,讓你痛不欲生。你等著瞧吧,很快你就會知道得罪我們的代價。”
說完,那邊便掛斷電話。
路北方握著電話,腦海中思緒飛速運轉。片刻間,他便已明了,這通電話定是紀金來背后那股盤根錯節的勢力打來的。他們如此急切地試探,無非是擔心自已手中掌握著太多能將紀金來徹底釘死的鐵證,這才迫不及待地用威脅來試圖讓他知難而退。
當然,他心里清楚得很,這通威脅電話不過是個開場罷了。紀金來背后的勢力,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人。
接下來,肯定會有數不清的麻煩和接二連三的威脅如潮水般向他涌來。不過,路北方的心中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信念促使他勇往直前,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