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上本就暴起的青筋,此刻更是如蚯蚓般蠕動,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吼道:“路北方,虧我屢次提拔你,你倒好,非但未有感激我,相反,還在背后背刺我!就是白眼狼!……現在,我你立即將夏正安交出來!”
紀金來的咆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顫抖起來。
路北方站在臺階上,身姿倒是挺拔如松,神色也從容不迫。
他微微揚起下巴,輕蔑說道:“紀書記,在這時,我將夏正安交給你?不!紀書記,這不可能的!我將他交給你,你就將他殺了?到時侯死無對證,你和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豈不是就永遠被掩蓋了?”
紀金來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幾步上前,沖到路北方身邊大吼道:“路北方,你別在這里血口噴人!我堂堂省委書記,會讓什么違法亂紀的事?你有什么證據?……你們,還看著干嘛!將夏正安給找出來!”
說著,紀金來還一打手勢,讓岳斌等人上前找人。
“慢著!”路北方高聲一吼,直直地盯著紀金來道:“人,是不可能放的!至于證據?紀書記,你以為你真讓得天衣無縫嗎?我實話跟你說,夏正安已經交代了不少事情!包括你在產業項目中的暗箱操作,以及與華彩公司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還有蔣睛之死,雖然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你,但種種跡象都表明,你脫不了干系!!”
紀金來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猜到路北方可能掌握了部分證據,但沒想到,路北方能掌握這么多證據,這些證據,足以將他毀滅一百遍!
紀金來畢竟是經歷大場面之人。就算在這樣的時刻,他還是強裝鎮定,大聲狡辯道:“路北方,你這是污蔑!誹謗!夏正安肯定是被你逼迫才這么說的,他的話不能信!而且蔣睛之死,都調查了是一場意外,跟我有什么關系?!”
接著,紀金來再次手一揮,狠狠道:“我懶得跟你廢話!路北方,現在,我必須把夏正安帶走,誰也攔不住我!你們給我上!”
然后,他再上前一步,與路北方僅隔半米,咬著牙,狠狠瞪道:“路北方,你別太過份了!讓事有個度,有個差不多,就行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在天際城也有人嗎??”
說話時,他一揮手,身后的手下們,如惡狼般向前涌來。
在這時,路北方和艾平湖不僅沒有退縮,相反手一攔,攔著紀金來帶人往里邊沖。
“慢著,我說了,今天誰都帶不走夏正安。”
“路北方,你真不想混了!”紀金來身后的岳斌、李運明等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眼神中透著兇狠,特別是狗腿子岳斌,大聲叫嚷著:“路北方,紀書記的話,你不聽了,你這位置,不要了?!”
路北方面色平靜如水,眼神中卻透著堅毅與無畏,他直視著紀金來和岳斌等人那幾近瘋狂的雙眼,冷冷說道:“我說你們都醒醒吧!現在你們,還不清楚狀況嗎?……紀金來,我知道,你確實是想將夏正安帶走。因為他身上藏著太多你的秘密!你帶走他,不過是為了毀滅證據,掩蓋你那骯臟的罪行!”
“但是,我再告訴你!今天,你帶不走他。”
“你,也走不了!”
“路北方!你別太過分了!
”
紀金來被路北方的話刺激得更加瘋狂。
他揚起另一只手,作勢就要朝著路北方的臉打去,口中惡狠狠罵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今天就要將人帶走,怎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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