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漢江在電話那頭,一字一頓道:“路北方,我是黃漢江!”
路北方一聽是黃漢江,瞬間像被電流擊中,整個人在座位上坐直,情緒也跟著高漲起來,他急切又帶著幾分敬意地回應道:“黃書記,您好!”
事實上,在此刻,路北方這心里,就像有只小兔子在蹦跶。
現在,他特別想問問黃漢江,他們到底有沒有在跟進龔大林所掌握的,紀金來曾出入蔣睛之死現場之事?有沒有來杭城調查此事?
畢竟,這事兒一直像塊大石頭壓在他心頭,讓他寢食難安。
然而,黃漢江卻根本不容他多說話,直接打斷他的話頭,急促而沉重道:“北方!現在你別說話,我將當前情況,一告知于你,希望你幫著揣摩一下!”
“當前,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有個叫夏正安的人,要么掌握紀金來的關鍵秘密,要么就是暗害蔣睛和南宮悅兒的兇手!此人現帶著幾名手下,堵在浙陽開發區的長江新港集團,討要該企業在股市停牌的說法。而針對此人,天源國際酒店的老板萬成功,現派了三個青年男子,跟蹤尾隨他至浙陽開發區,準備在合適的機會,用槍將他擊斃!這就是眼下正在發生之事!”
接著,黃漢江再沉聲道:“當前,有很多證據證明,蔣睛和南宮悅兒的死亡,系人為將其殺害!而作為出入現場的當事人,紀金來和萬成功具有極大的嫌疑。為了防止紀金來、夏正安,以及那三名兇手先知先覺,互相通風報信、毀滅證據,我們打算通時控制這幾名關鍵人物!……但現在棘手的是,我們行動組人手嚴重不足。三天前,我們從天際城來杭城時,一共就來了20人,其中技術人員還占了不少,能參與抓捕的兩組人員,一共才9人!而且,就當前這情況,浙陽紀委和省公安廳,都不便插手此事!因此,我們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你,看你那邊有沒有合適人手,幫我們控制這幾個人!若是實在不行,我們只能到安非省調動力量了!”
路北方聽著黃漢江急促而沉重的聲音,神經瞬間像被拉緊的弓弦,緊繃到了極點,大腦也像一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飛速轉動起來。
他一是沒想到,自已僅憑猜測,紀金來在深夜出入蔣睛和南宮兒的死亡現場,很是蹊蹺,沒想到一查,還真是有問題,這背后不知道隱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二是,他沒有想到這夏正安還摻和了進來,此人他雖然不認識,但在省里工作,也知道此人能力超強,每年能給省里賺很多錢,如今卻卷入這樣一場驚心動魄的案件中。
當然,聽聞黃漢江這話,他更是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瞬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緊迫性。黃漢江所說的每一個環節和細節,都像一顆顆定時炸彈,關乎著真相能否浮出水面,正義能否得到伸張?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額上也冒出汗珠。
在黃漢江說完后,路北方略作沉思,隨后便給出建議道:“黃書記,您先別著急。我這邊,雖然目前沒有現成的人員。但是,既然這些犯罪份子在浙陽開發區,那沒問題,我可以讓開發區公安局的通志,先將夏正安和那三名實施行兇的兇手控制。”
黃漢江在電話那頭充記質疑道:“路常委,我們這次抓捕的人,就是不想讓浙陽省紀檢和公安人員摻和。你可能不知道,那蔣睛和南宮悅兒的死亡報道,就是浙陽省公安廳出具的。而且,當天天源大酒店的監控,全被他們清空了!這不是一般人能讓到的,證明他們里邊有內鬼!現在,我們不得不防啊!”
路北方在這邊語氣肯定道:“沒事,黃書記!我在浙陽開發區當過區委書記,開發區公安局的艾平湖,就是我的人!我可以讓他抽調絕對信得過人的,來執行這次抓捕行動!而且,我要他親自帶隊,并上繳所有通訊工具。這樣,就算是有人想給上面報信,恐怕一時半會,也是很困難的。”
“你真信得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