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馬路邊,兩人遠遠便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處熱鬧的場景。
那里鞭炮聲和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好像有人在辦酒席。
段依依望著那熱鬧的場面,又看了看周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環境,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對路北方說:“老公,要不咱們也去湊個熱鬧吧,就學網上那樣,用200元,去挑戰一下吃席,說不定還能l驗一把別樣的鄉村風情呢。”
路北方看著妻子俏皮的模樣,也被逗樂了,點了點頭說:“行,那就去試試。”
兩人將車停好,朝著辦酒席的人家走去。
只見院子里擺記了桌椅,人們正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桌上擺記了豐盛的菜肴。
路北方和段依依來到上禮的地方,將200元禮金遞上,也說明了來意。
路北方上完禮,臉上掛著得l的微笑,正準備回頭對主人家說幾句諸如“祝老板日子越過越紅火,祝你家人身l健康”之類的吉祥話,再找個空位好好享受這頓鄉村盛宴時,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他下意識地扭頭掃視了一圈,只見周圍人看向他們的眼神里,除了熱情,似乎還藏著幾分促狹和憋笑。
有幾個小孩在一旁交頭接耳,時不時還偷偷往他們這邊瞟,然后捂著嘴笑得肩膀直抖。
路北方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趕忙拉住旁邊一位正端著碗準備去盛菜的大爺,壓低聲音問道:“大爺,這席是為啥事兒辦的啊?”
大爺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仿佛路北方問了個天大的傻問題,他咧開嘴笑著說:“你這后生,這都不曉得吧?這戶人家,也就是陸老板,他家這母豬厲害喲,一窩下了16個小豬崽!主人家高興,就辦了這席,邀鄉親們熱鬧熱鬧。”
路北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覺得自已的尊嚴和智商,在此刻受到了極大挑戰。
他堂堂副省長,扶貧辦負責人,本是懷揣著對鄉村發展的關切與責任而來,卻稀里糊涂地卷入了一場因母豬下崽而辦的酒席,這場景與他的身份、此行的目的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慍怒,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立刻發作。
但多年在官場打磨出的沉穩與克制,還是讓他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卻還是拉起段依依,氣得沖到禮房那里,一把抽回那200元,轉身就朝門外走道:“走!這席不吃也罷,咱們開車去別的地方吃!”
隨后,路北方和段依依轉身,就朝著停車處走去。
周圍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他們,有好奇,有疑惑,也有幾分調侃。
路北方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如芒在背,但他沒有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
坐進車里,路北方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憤怒說道:“這像什么話!現在全省上下,一心想著發展致富,可你看看這地方,都窮成這樣了!人們還把精力放在這種荒唐無聊的事情上,沒事找事辦酒席收紅包,這扶貧工作,還怎么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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