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任由這些人在黑暗中為非作歹、逍遙法外,那他還有什么資格說自已是一名官員,還有什么臉面面對這片土地上淳樸善良的百姓?
如果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任由這些人在黑暗中為非作歹、逍遙法外,那他還有什么資格說自已是一名官員,還有什么臉面面對這片土地上淳樸善良的百姓?
這將是他一生的恥辱,會讓他在無數個夜晚輾轉反側、心生愧疚。
想到這里,路北方的心頭一硬,暗暗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無論會遇到多大的壓力和威脅,他都一定要將這場斗爭進行到底,一定要將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之手揪出來,還秀山縣一片朗朗乾坤,讓百姓們能夠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當然,他也知道,這場斗爭,需要智慧和勇氣,需要周密的部署和果斷的行動。他要利用自已手中的權力,整合各方資源,制定出一套切實可行的計劃,才能一步步地完成目標。
……
許常林將事情說完后,路北方盯著他,交待道:“常林,你說的這些線索萬分重要!切記,萬萬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還有……你去將荊書記和常廳長叫來吧,我問問他們案件的情況?”
“請放心吧,路省長!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許常林在鄭重應著后,于路北方點頭中,再道:“那我現在就去喊常廳長和荊書記了!”
“去吧!”路北方揚了揚手。
許常林轉身快步離去,腳步急促而沉穩。
在等待荊明凱和常生軍到來的這段時間里,路北方起身緩緩踱步,思緒卻如潮水般,在腦海中翻涌。
他在腦中,不斷盤算和推演后續的工作。
毋庸置疑,當下他和荊明凱、常生軍幾人,從省城到秀山查辦私采金礦一案,當下最為棘手的,便是可用人手極度匱乏的問題。
此行從省城來秀山,公安廳長常生軍帶了5名隨行人員,但是,其余參與行動的人員,皆是從浙陽開發區和湖陽市緊急抽調而來。
這些人都是湖陽和開發區的中堅力量,用幾天沒問題,但若是讓他們在秀山呆十天半個月,肯定是不行的!
而紀委方面,荊明凱從省紀委,帶來了10人前來支援!如今形勢所迫,實在別無他法,他還從秀山縣紀委抽調了人員加入審查隊伍。
然而,路北方心里清楚,雖然這么多人,依然是杯水車薪。
崆洞鎮金礦礦場被扣近四十人,有工人,有鏟車司機,有村干部和鎮干部,縣領導!
這牽涉的人,足足過百人!
現在光靠常生軍和荊明凱的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實在沒辦法,常生軍還是調用了秀山縣公安局的人。
就這點,路北方是知道的,秀山縣公安局原局長宋紹興落馬,內部情況復雜。其中不少人,或許都曾和宋紹興一樣,收受過對方的利益好處,其忠誠度和可靠性,都值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就眼前這現況,若是沿著何保樹提供的思路,對臨南市長田志平、以及臨南魏氏三兄弟著手開展進一步的調查,將存在人手欠缺、證據不齊等很大難題!
此次,路北方喊荊明凱和常生軍來辦公室,就是想問問,當前他們處理的金礦案件,是什么狀況?順便再探討看看,針對新的線索,有什么破局辦法?
當然,路北方在聽了許常林的匯報后,也真正意識到自已此行臨南的莽撞,雖然這次,自已從省里帶來三十多人來秀山,也將崆洞鎮六灣金礦控制。但是,若當時對方狗急跳墻、組織人員暴力反抗,或是背后有嚴密組織暗中周旋、應付調查,局面必將陷入極度混亂。
而現在,這種危機,依然沒有消失。市長田志平的氣憤離去,似在釋放某種信號,背后勢力或許正蠢蠢欲動。如此局面,自已必須盡快商討出應對之策,否則局勢恐將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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