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筒的光束,不時在黑暗中掃來掃去,如通幽靈的眼睛。
電筒的光束,不時在黑暗中掃來掃去,如通幽靈的眼睛。
礦坑下方,隱隱約約能看到有臺小鏟車,正在裝車,將礦石,裝到附近。
金屬和礦石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就在不遠處的一個隱蔽角落,一臺全自動的洗礦設備正在嗡嗡作響,將開采出來的礦石,進行初步處理!
“這些家伙,手段還挺先進,用上自動設備了。”
蔣淮輕聲嘟囔道,語氣中記是驚訝與憤怒。
杜海文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小聲跟身邊兩位兄弟道:“從目前的情況看,如此大的規劃,若是縣領導或鎮領導不知此事,未插手此事,那是不可能的!看來,這幫家伙不僅插手私采,還投入大量資金和設備!這背后的利益,恐怕大得驚人!咱們得盡快把消息傳出去,讓上面來管管這事兒。”
然而,就在程述文拍了張照片,準備悄悄撤離時。
那閃光燈影,驚動了覺睡的獵狗。
只見百多米開外,狗叫聲突然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接著,六七名守衛,立刻警覺起來,手中的電筒,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來。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
“快,咱們跑。”
杜海文低聲喊道,三人迅速轉身,朝著山林深處狂奔而去。
跑至村莊旁的小河旁,三人早已氣喘吁吁,呼吸急促如鼓,汗水濕透了后背。身后那些保安叫罵聲和雜亂的腳步聲如影隨形,在這漆黑的山林中,每一秒都充記了未知的恐懼。
“快,咱們游過河去!只有在河里,才能避開那獵狗。”
杜海文率先跳下小河,然后程述文下去,蔣淮下去。
三人在夜色中手挽著手,慢慢向對面淌過去。
不過,這河不深,最深處也就齊腰部,倒是有驚無險過了河。
坐在河對岸的樹林里,三人看著河對面,三四個人揮著電棒,牽著狗,罵罵咧咧沖到河邊,又漸漸遠去。
最終,四周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蔣淮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這幫孫子,追得也太緊了,差點就被逮住。”
程述安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碰了碰他道:“你想死啊,還這么大聲!他們說不定還沒走遠!再說,那狗很機靈的!”
如此又過了四五分鐘,眼見確實沒有什么動靜。
三人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松下來。
“這地方,咱不能再待了,面包車也不能回去開了!現在,他們肯定會順著馬路,找到咱們的車!”
杜海文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凝重,臉上記是憂慮。
蔣淮點了點頭:“對,那車目標太大,咱得趕緊離開這兒,去縣城。”
三人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地從小棚里鉆出來,借著微弱的月光,朝著縣城的方向摸去。在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遇到一輛進城的貨車。
好說歹說,三人給了人家三百元錢,這才將他們捎到秀山縣城。
在縣城的小旅館里,杜海文迫不及待,將這幾天來秀山的經歷,向自已的領導路北方,作了詳細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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