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玄翻著白眼扔過去一個儲物袋，隨即與顧塵一同消失他眼前。

曲風掂了掂袋子，聽著外面有些混亂的腳步聲撇撇嘴。

兩人依舊是通過空間的距離差去到安全地帶，誰知等出去后...

“你說...”冉青玄忽然開口。

“我們這么做，是對是錯？”

顧塵沒有立即回答。風吹起他的鬢發，露出額角一道舊傷。

“醫者救人，將者護國。”他最終說道。

“我們不過是在救該救的人，護該護的國。”

晨光自天邊灑下，叢林間薄霧還未散去。

冉青玄站在山崖邊，望著遠處官道上如螞蟻般蠕動的祁景車隊，眼底映著初升的朝陽，灼灼生輝。

顧塵為她緊了緊披風，指尖拂過她發間凝露：“在想什么？”

“安靜下來，在想我們會不會太冒險。”她攏了攏披風，忽然轉身直視顧塵。

“若計劃失敗，顧家會...”

“顧家祠堂里供著的不是牌位，是刀！”

顧塵隨手折了根枯枝，在地上劃拉著，細看下儼然是北齊皇宮與各個要塞。

枯枝突然在皇城位置戳出個深坑，冉青玄瞧著他眉宇間漫不經心的桀驁，噗嗤笑出聲：“顧將軍這是怕皇宮內的人壞事？”

“是怕你太辛苦。”顧塵扔了枯枝，掌心貼住她后頸將人帶進懷里。

“這些臟事本該...”

“噓噓噓...”冉青玄指尖點在他唇上。

“我想讓我們活著，我們的家人好友活著，為國為民，怎么會嫌臟！”

她眼底閃過一道寒芒，轉瞬又化作狡黠：“再說了，空間里那些寶貝總得派上用場。”

山風驟起，顧塵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若事敗，你帶爹娘嫂嫂她們進空間。”

他聲音沉靜得像在討論明日早飯。

“剩下的我來應付...”

“想得美！”冉青玄突然揪住他前襟。

“要進一起進，走前我非得把祁景的糧倉搬空不可！”她瞇起眼，像只盤算偷魚的小貓。

“讓他連御花園的蚯蚓都挖不到半條！”

顧塵胸腔震動，低笑聲驚起飛鳥：“那為夫只好把邊關布防圖也順走？”

“這才像話。”冉青玄滿意地松開手，滿不在乎道。

“其實最壞不過把祁景扔進空間荒漠，讓他在黃沙里慢慢變成木乃伊。”

遠處傳來號角聲，兩人同時轉頭，祁景的車隊已變成地平線上的黑點，正朝著皇城方向蠕動。

“齊明景那邊...”顧塵剛開口，就被冉青玄拽著往山下走。

“早安排好啦！”冉青玄小心踩碎枯枝，裙擺掃過晨露。

“齊明景已經接受即將成為皇帝的事，只不過他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得讓別人來幫他某...”

顧塵挑眉：“你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