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里面有些凌亂，看得出來，重要的東西要么帶走了，要么被一把火燒了。

手下的人將四周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李華的身影。

他撥通了沈確的電話，有些憋屈道：“讓人跑了。”

沈確毫不意外：“不愧是千年的老狐貍。”

他暗中調查李華很多次，但是都沒有抓到他的小尾巴，這個人很謹慎。

“地上倒是還躺著一個，應該是剛剛假冒醫生的人。”

李華的徒弟一直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并沒有看到樣貌，只是從身形上判斷，就是此人去林家采血的。

“死了嗎？”

“還剩一口氣。”

沈確輕笑一聲：“那也不算毫無收獲，送去醫院，回頭好好問一下。”

“好。”程黑掛斷電話，立馬安排人將李華的徒弟送到醫院。

而剩下的人，將倉庫里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拍了下來。

李華藏在暗處，看著來往的人，第一次覺得有些狼狽。

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玩弄了。

他越想越氣，順著暗道離開以后，當即就打電話：“你怎么搞的？為什么會讓那小妮子看出端倪？”

電話那頭傳來女生慵懶的聲音：“機會是我創造的，你們不中用關我什么事？”

李華壓低帽檐，對著電話低聲怒斥道：“血被換了，客戶那邊我怎么交代？”

對方嗤笑一聲：“跟我有關系嗎？”

這聲嗤笑，觸碰到了李華的底線：“林慕雪，別忘了，是誰一直在幫你們欺騙林四海。”

林慕雪長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憐憫：“華大師，你到底是為了幫我呢，還是為了你背后之人，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李華不可置信地停下腳步，就聽林慕雪繼續說道：“我們互相利用而已，你用不著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