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喜歡沐川。

他會主動找人說話，非常健談，不管什么話題，他都能說上幾句。面對不會的，不會妄，又喜歡追著人刨根問底。

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有心事的少年。

周日早的古董鑒定課程，錦朝朝讓薄零代提她給大家上。

因為薄零看書多，教學知識比較豐富，在古董研究上非常有耐心，是個可以當老師的料子。

等早上的課程結束后。

薄零找到錦朝朝開口，“我想出去找工作！”

錦朝朝把泡好的茶遞給他，讓他在凳子上坐下，“想好了做什么嗎？”

“和古董有關的都可以！”薄零說。

錦朝朝抬眸望著他笑了，“你知道社會的規則嗎？”

“什么？”薄零抬眸，一雙大眼睛滿是清澈的愚蠢。

錦朝朝嘆氣，“我給你個建議，先去找個考古的老師拜個師。”

薄零搖頭，非常自信道：“我不用拜師，我的知識比有些老師儲備還多。”

錦朝朝瞪著他，“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只是儲備多，但社會經驗少。人情世故，還差得遠。拜師不是為了學東西，而是讓你有個入行的機會。雖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個進門也是非常重要的！”

薄零似懂非懂，“不是有能力就行了嗎？”

“如果你只追求財富，確實只要有能力就行。”錦朝朝語重心長道：“可是人生那么長，財富就真的那么重要嗎？你在我藏書閣學了那么多古籍，研究了那么多古文字，難道就不想把這些東西傳播出去？”

薄零像是小學生一樣，挺直脊背，乖巧做好。

他以前從來沒想過這些，如今聽錦朝朝說，晦暗的內心像是得到了光芒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