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夜仗著是小孩子，在人群中使勁地擠，很快他擠到薄霽身邊。

周圍都是大家熱鬧討論的聲音，薄霽站在薄零身邊，“看準了沒有？”

薄零站得筆直，目光在字畫上來回觀察，細致到字畫的印章位置，筆跡，紙張，墨汁以及明暗角度的變化。

薄霽一直在催促，“搞快些，等會兒鑒賞會就要開始了。確認好，我好提前安排人手。”

薄零似是把周圍的聲音屏蔽了，只專注于看字畫。

司冥夜盯著薄霽，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抬頭朝著不遠處的字畫看去，只是一眼，他就注意到一幅山水圖。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幅畫的感覺和家里掛的幾幅畫的感覺很像。

筆墨的濃淡程度，筆鋒的結構，以及印章上的古文，簡直如出一轍。

家里的那幅畫，也是山水圖，這一副也是山水圖，只是山水的內容不一樣。

這時候薄零指著掛在角落里，不太顯眼，篇幅也不大的人物圖，“這些畫中，只有這一副最接近真跡。是否是真的，還需要近距離觀看。”

薄霽滿臉不高興，“如果不能確定，就下一個。那邊有幾把扇子，我想總歸有一把是真跡。”

薄零卻開口了，語氣冰冷：“扇子有一把是真的，但價值不高，你要選嗎？”

薄霽不說話了。

他要的自然是頭籌，古董的價值越高越好。

薄霽盯著面前的畫，思考了好一會兒，決定先拿下。

司冥夜站在字畫前，摸著下巴滿臉糾結。

他是憑借自己的感覺選，還是搶薄霽的東西呢？

思考了好一會兒，他終于下定決心，在字畫上面，他按照自己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