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整天，他除了吃飯，都在寫題。

錦朝朝看完試卷，忍不住感慨。

他的成績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尤其是他的字，寫得又快又漂亮。

不管是語文數學還是英語物理，正確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就連作文，他都寫得頭頭是道，引用歷史典故，信手拈來，不難看出他讀過很多書。

錦朝朝還在看試卷。

肖母已經緊張到不停地喝水。

肖墨照顧母親，表面上很平靜，唯有不斷亂飄的視線暴露了他的緊張。

“不錯！”錦朝朝放下手中的試卷，“七張卷子，一共扣了二十五分。按照這個成績，在京城能上一所很好的高中。肖墨，你愿意跟我回家嗎？”錦朝朝一口氣把話說完。

肖母激動的雙手捧在一起，要不是眼睛還蒙著紗布，她肯定會落淚。

肖墨袖子下握成拳頭的手終于松開了。

但他沒有立即回答錦朝朝的話，而是抬起頭望著她，表情復雜道：“我母親一個人沒辦法生活，她......”

“肖墨！”肖母語氣嚴肅，“我說過，不用管我。我一把年紀了，眼睛看不到，腿也不能走，到哪都是累贅。如果可以我愿意去福利院，不能去福利院，我就回家，乞討也是能生活下去。”

錦朝朝溫柔笑道：“阿姨重了，我家也不缺一口吃的。既然收養小墨，總不能讓您去乞討，我可以帶你一起回家。”

“不不不，我哪也不去。傅太太您若是真心想收養墨兒，就讓我去福利院吧。隨便哪一家都可以，我不能再給您添麻煩了。”肖母口氣非常堅定。

錦朝朝嘆氣，“阿姨，真的不麻煩。您跟我回去，還有人照顧你，這樣肖墨也能放心。”

“不，姑娘我知道你心善人好。我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你收養墨兒，已經感激不盡，我斷然不能再跟你回家。”

錦朝朝嘆了口氣，握住肖母的手，“您這傷勢還要養好久，這段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至于肖墨，既然成績好，那就耽誤不得。明年上半年就要中考了，我看可以給他安排學校先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