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識接觸到棺材的一瞬間,整個馬車開始劇烈搖晃起來,紅色的蠟燭開始一根一根的熄滅,隨即陷入了一片漆黑。
“怎么了?地動了嗎?”周遭的凡人開始驚恐的看著發出晃動的馬車,其中幾人迅速沖著這邊奔了過來,其中就有領頭的那個壯漢。
“別過來!”陸平撤去黑氣的遮蔽,面現驚恐的沖著狂奔而來的眾人大聲地叫喊。
但為時已晚,馬車突然停止了晃動,但與此同時,棺蓋彈射而出,里面的血紅液體像是觸手一般向著狂奔而來的凡人刺去。
“啊!”
“這是什么……救我!”
慘叫聲,求救聲此起彼伏。
被尖利物體刺穿身體的噗噗聲也隨即響起。
陸平卻無能為力,他的神識像是被鎖定在了棺材中一樣,只能看著眼前的人被刺穿,血液被吸干,隨后便化為了塵土。
一切喧鬧停止,寂靜的落針可聞,陸平目光無神的看著狼藉的四周,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所有人,全軍覆沒。
無一幸免,除了他自己。
他的神識已經被放了回來,那棺槨也自行合攏,只剩滿地的木屑和殘破的衣服碎片落在地上,像是剛剛進行了異常可怕的血祭——祭司是陸平,祭壇是棺槨,觀眾是天地。
陸平搖搖晃晃的走向棺槨,他終于看清了棺材里面的東西,那竟然是一個人類的男孩——六七歲大小,頭發雪白,雙目緊閉,紅色的小嘴正在一點一點的把紅色的液體吸入到身體里。
只是,這孩童竟然與原主小時長得一般無二!
陸平驚懼的后退,直到后背撞到了什么堅硬的武器,才兩眼一閉,栽倒下去。
當陸平再次張開雙眼時,他所處的環境是一個小木屋,小木屋里坐這個年輕的女子,雖說相貌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絕對是萬中無一了,他正在一點一點削著手中的蘋果,并且用刀子切成小塊,放到一個碗里。
“你醒了?”女子看到醒來的陸平并不驚訝,反而默默把手中的蘋果遞到他的手中,說道:“你幫我削吧,自己的弟弟還是要自己照顧。”
弟弟?
陸平一腦門的問號,但還是沒問出口,只是也學著女子的樣子削起皮來。
“你可真是的,寧陽縣這附近山石聳立,別說你們外地人了,就算是我們本地人都不敢在外多呆的,這次幸虧是你失足跌入的坑動不大,你弟弟才能拖著昏迷的你找我們村,你弟弟才這么小,你這個當哥哥的……唉真是的。”
陸平聽的更是一腦門子黑線,自己明明是經歷了那場變故,才導致的昏迷,怎么成了失足,再說,這個憑空多出來的弟弟……難道是!
陸平的腦中仿佛是一道炸雷劈過,他突然明白了,是棺中的那個小孩帶自己來到了這里,那這里是……
就在此時,周圍的環境突然剛開始變得朦朧,那木屋,那女人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處昏暗的山洞和站在眼前的男孩,而更令陸平感到心驚的是男孩手中正提著陸平的子午陰煞爐。
“哥哥,醒了?”男孩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看著陸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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