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坐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好,老公,我在這陪著你。”
男人笑了笑,安心地將頭擱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喃喃:“......真好聽。”
“喜歡聽么?”
“嗯,喜歡,很喜歡。”
“那我以后天天喊給你聽好不好?”
然而這個問題落下后,男人卻半晌都沒有回應我。
我心頭一跳,垂眸喊他,帶著顫音:“賀知州,你怎么樣了,賀知州?”
連著喊了好幾聲,男人依舊沒有反應。
我瞬間慌了,急得哭了起來:“賀知州,你怎么樣了,不要嚇我,賀知州......”
我不敢晃他,怕牽動他的傷口,只能死死咬著唇,任由眼淚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就在我幾乎要崩潰的時候,肩頭的重量忽然微微動了動。
我連忙扶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眼淚不停地往下掉:“賀知州......”
賀知州緩緩睜開眼,眼底還蒙著一層濃重的疲憊,卻在看到我驚慌失措的模樣時,又低低地笑了出來,聲音沙啞得厲害。
他抬手抹去我臉上的淚,笑道:“不是說,要一直喊我老公的么?怎么......怎么又連名帶姓地喊我。”
我哽咽得渾身顫抖:“我......我喊了你那么多聲,你都不回應我,我怕......我怕你......”
后面那個字,我不敢說出口,只是緊緊地拽著他的手。
“賀知州,我們不管其他的了,我現在就去找醫用品給你處理傷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