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地龍回身將木門打開，齊夏和楚天秋發現那是一片和此地同樣漆黑的空間。

雖然門里門外都是漆黑，可明顯能感覺到那扇門通向了什么別的地方。

其中有不少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出，看來之前選中的所有人都在這里，足足有十二位。

地龍率先走了進去，齊夏和楚天秋沒有馬上跟隨她，只是盯著她的背影。

“齊夏……你為什么要參與這個游戲呢？”楚天秋輕聲問。

“不是「青龍」安排的嗎？”齊夏反問道。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繼續跟我說謊了吧。”楚天秋說道，“讓我猜猜，你的目的是想來找這些「門」嗎？”

“不……”齊夏說道，“雖然和「門」有關，但我的最終目的并不是「門」。”

“看來你早就知道這地方的古怪之處了……”楚天秋說道。

“這不是拜你所賜嗎？”齊夏說道。

“我……？”

“是。”齊夏點點頭，“忘了？我第一次參與「人龍」游戲，就是你設下的局，你讓我們自己人相互殘殺……但我確實要謝謝你，因為從那時候起，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哈……”楚天秋邪笑一下，“原來如此……這個世界的「答案」果然存在于游戲中……竟然真的是「龍」？早知道我也應該身先士卒，多在游戲當中摸爬滾打一下的。”

“在那場游戲里……我們通過不同的「門」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齊夏說道，“不僅如此……其他的人也可以從其他的「門」前往和我們一樣的空間，這只能說明「門」不是最主要的，而「空間」才是。”

“那你參透了這些「門」的含義嗎？”楚天秋又問。

齊夏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楚天秋……我只能說……所謂「列車」僅僅是個形似「列車」的東西，拆開來看，它的真實面目應該是無數個可以「穿梭」的「門」。”

“什么……？”楚天秋一愣，“你是說，沒有什么「列車」，只有「門」……？”

“假如你推開臥室的門會到達廁所，往前走幾步推開廁所的門又會到達廚房和客廳，那你自然會認為這個房子是長方形的，是吧？”

楚天秋聽后皺了皺眉頭：“難道不是嗎？”

“可如果有人在「門」上動了手腳，讓「門」可以通向其他空間，就會讓你的感知發生變化。假如對方強行將原本不相連的房間下意識地組合起來，那人們行走在其中只會按照自己的感覺來告訴你這里好像是「長廊」或是「列車」，但實際情況卻是無數個不相鄰的空間組合了起來。”

楚天秋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幾句話間已經逐漸理解了齊夏所要表達的意思。

“可剛才那扇「門」的動蕩……”楚天秋感覺目前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尤其是在剛才齊夏寫下了「余」字之后，“難道它還會通向某種超越現實之外的空間嗎……？”

“不。”齊夏否認道，“你想多了，它只能讓我們到達真實存在的空間。”

“那扇「門」看起來就像是瘋癲了一樣……”楚天秋的聲音越來越低，“你確定「門」那邊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當然。”齊夏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打開門就能到達的空間……怎么不算是真實存在？”

楚天秋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嚴肅地繼續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