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哈哈大笑，一縷煙霧聚在清徽的頭頂，仿佛在摸他的頭。

“好好好，你回來的正好，你在圣域待了這么多年，可有收獲？”

清徽恭敬彎腰，雙眼依舊澄澈如水。

“弟子愚鈍，只學會了五術，但卻沒能拿到應天石。”

影子淡聲道：“不，你并不愚笨，笨蛋怎么可能進入圣域，只有無欲無求者，方能通過應天石的考驗。”

說話之間，又一道似煙似霧的影子從空中飛來，與那道人形的霧影合成了一處。

那影子囂狂一笑。

“想不到數百年后的大周，到是出了些能人，這么快就有人解開了我的鎖魂術。”

清徽直起了身。

“他們若是解開，魂靈氣便會重回國主體內，壯大國主的實力，若是解不開，便會自相殘殺，不死不休。”

影子接口道：“所以，無論如何，贏的都是我們。”

清徽笑了笑，垂首問：“下一步，國主準備如何做？”

“我沉睡了這么久，當先了一下數百年后的江湖，如今的大周，到是多了不少好玩的人，那些老鬼千算萬算，卻怎么也算不到，孽朱會再現人世，而且，能將我喚醒，那小子到是個妙人。”

看著遠處連綿的群山，影子似乎頗有感慨。

清徽緩緩抬起右手，干凈的手指間有一道流水一般的霧氣縈繞。

“那弟子便助國主恢復實體，換個身份去江湖上走走。”

一道霧影纏住了清徽的手腕。

“不必，待所有的魂靈之氣全部歸于我身，自然會凝聚成實體，眼下反倒方便我行事。”

“那屬下該做些什么？”

清徽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帶了些許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