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也不跟他繞彎子:“這位文先生是本殿的人,徐軍醫和沈小姑母救治天花有功,本殿昨日已命人上報父皇,待天花徹底死于京中,他們還要跟著本殿進宮領賞,若是他們出了事,本殿如何向父皇交代?”
下之意,這幾人,蕭王一個都動不了。
“既然是皇兄要給賞賜,那便是有功之人,本王也是一時不清醒,錯怪他們。好了,諸位多有得罪,當本王方才說的都是夢話,莫要放在心上。”
他們三人齊齊躬身,向蕭王賠禮,退出房中。
王府的情況穩定下來,沈鹿寧也該回侯府。
沈玄鶴本想用馬車親自送她回府,她卻堅持先去大理寺獄一趟,再回侯府。
李叢霽還在大理寺獄,七日不見,也不知道李叢霽恢復得怎么樣,她要親眼確認過后,才能放心下來。
沈玄鶴沒拒絕,上馬車后趁人沒齊,挨著她坐,不許她換位置。
“累嗎?”他將她散落在側邊的發絲挽過耳后,聲音很輕,鮮有的溫柔。
她搖搖頭,身子往旁邊挪,不愿與他挨著。
沈玄鶴見狀也跟著挪,非要擠著她:“回侯府好好歇幾日,旁的什么都不要想,需要什么與我說。”
“嗯,多謝三少爺。”
“先瞇會兒,到了我叫你。”
沈鹿寧靠著邊上的軟墊,迷迷糊糊睡著了。
馬車停在大理寺獄,她下車時,竟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老熟人。
“顏掌柜?”鼎卓香鋪的顏掌柜怎會在此處出現?
顏濮面色凝重:“袁老先生染上天花,快要不行了,他老人家想在死前見你一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