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臣側眸看向段承允:“你還沒好?”
他被刀刺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這么多天還沒好,還在醫院?
段承允走了進來,眼里帶著一抹清淡,很自然的坐下來。
“我畢竟不如厲少的體質,中了一子彈,只過了這幾天眼看著就已經恢復如常了,我的身手你知道的,很垃圾。”
厲宴臣淡淡撇唇:“難得你有這么清醒的認知。”
段承允不知道為什么經過了這件事之后,整個人的神情多了幾分深沉的色澤。
他微微垂眸,沒說話。
厲宴臣淡聲道:“怎么了?”
段承允懶懶的依靠著椅背,輕嗤了一聲:“我其實也不是完全來看你,是為了躲避一些的嘮叨,我知道你能力強,不管多大的難關都能闖過去,但是我不同,你看我弱的,隨便什么人都能拿捏。”
厲宴臣微微擰眉:“當年我去訓練的時候,因為兩家老爺子的交情,你爺爺也打算把你扔進去一起嚴苛訓練,可是你二世祖慣了,不愿去,這就是因果。”
段承允嘲諷的笑了:“自然,我當然知道什么是因果,就是因為我因為偷懶沒去,事業上也沒什么上進心,所以才會這么一事無成的模樣,你看,我父母和顏家的父母基本都在變相的催婚,而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厲宴臣似乎大概知道了此刻段承允的處境:“你是說他們都逼你結婚?”
段承允聲音微微嘶啞:“對,我還沒出院,就已經商量著婚期了,我想拒絕,但是我父親的獨斷專行你知道,他明確告訴我,想要拒婚就永遠不可能繼承段家的產業。”
厲宴臣沒說話,過了幾秒才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的淡諷:“對,段家的產業,數百億呢。”
段承允掀起了眼皮看過去一眼:“你在諷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