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眼里帶著落寞如同暗夜的雪。
他看著蘇溶月這副模樣,可想而知,如果厲宴臣有個三長兩短,那么她自己......
更多的他根本就不敢想了,只能是此刻寸步不離的陪在她的身邊。
手術室的室長長的亮著,而夜很深很深,長長的,黑暗的夜就像是看不到盡頭,蘇溶月一動不動,絕望鋪天蓋地。
時逾白的神情如同一根刺一樣狠狠的扎進了心臟,讓她覺得全身都發冷。
他說,子彈直擊心臟。
心臟......
蘇溶月死死的看著手術室的門,一動不動,她身體繃緊,根本不敢想,如果手術室門開,時逾白出來給出的是不好的結果,那么她會不會瞬間分崩離析。
突然之間,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就朝著另一端走去。
顧西洲立刻上前:“月月,你要去做什么?”
蘇溶月聲音已經嘶啞的不像話:“我要去抽血,厲宴臣肯定要輸血,他一定要輸血的。”
顧西洲卻一把攔住了她:“不用了。”
蘇溶月身子驀的一僵,緩慢的看向顧西洲:“為什么不用了?”
顧西洲理解到她可能聽錯了,立刻道:“不是這個意思,厲宴臣目前的情況需要輸血的,但是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調取了全球各地的p型血收集在了京都#醫院的血庫,就是想著不允許你在透支身體去獻血,所以厲宴臣是有血輸的,你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