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臣淡漠的眉眼掃向一臉感動的黎清韻,沉冷的嗓音緩緩傳來。
“你誤會了。”
黎清韻表情一僵。
厲宴臣隨后冷聲道:“剛剛,我對我妻子說,對你只還有一點點的愧疚,而剛剛,我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不是因為任何原因,更不是因為你,而是我把我對你的那僅剩的一點愧疚也消除了,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過我一命,過去的種種我都不會再去計較,我們已經算徹底扯平。”
黎清韻臉色微微白了白。
“所以。”厲宴臣嗓音如同薄霜,不帶一絲情感:“我們之間,一筆勾銷,現在就是互不相識的人,如果,讓我知道,或者查到你敢對我身邊的人,或者對我妻子,做出任何一點惡事,那么,我會殺了你。”
黎清韻身子都明顯的一晃。
厲宴臣冷漠的再次看她一眼。
“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之后,厲宴臣就徑直走開了。
因為圍觀的群眾還有一些的距離,所以沒人知道厲宴臣到底說了什么,只有黎清韻,她低著頭,眼里所有的得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鋪天蓋地的冷意和恨意。
——
長長的路燈覆蓋下來,這是一條偏離了市中心安靜的路。
蘇溶月靜靜的坐在路上,晚風緩緩的吹過來,吹來了一陣的涼意。
櫻花樹在這個季節開的正好,燦燦的白色,一片花的海洋,開的一敗涂地,開到荼蘼。
一陣風吹風,簌簌的花瓣隨風落下,掀起了一陣詩意的靈動。
蘇溶月此刻卻無心賞花,她刻意走了這條路,就是想要安靜一些。
剛剛厲宴臣奮不顧身救人的畫面清晰直接的回想在她的腦海里,她就算有著再多的心理準備,就算有多看得開,但是那種畫面的沖擊力還是直抵心臟,讓她心里的窒息到了此刻也絲毫沒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