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江南之后,是余宏遲曉勇高拱這些老戰友,上前和老團長見禮。
這當兒,陳璟安的過人之處就顯示出來了。
余宏且不說,以前就和陳璟安經常保持電話聯系,而且在l制內步步高升,陳璟安記得他,理所當然。
遲曉勇高拱這幾位,當年在部隊就是普通一兵,三年服役期記,復員回家。
一個團兩千多號人,而且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陳璟安當團長幾年,在他手下當過兵的人,至少三千往上走。
要求他記住每個士兵的名字,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尤其是這種離開部隊十來年的普通戰士,樣貌可能都已經和當年不一樣了。
“老團長好……”
“好好,你是……”
“報告,我是遲曉勇!”
“哈哈哈,遲曉勇,偵察連一排一班戰士,江南的兵!”
報出名字,陳璟安就能記起他是哪個連哪個排的兵,這就非常了不得。
雖然精確到一班,是取了點巧,畢竟衛江南就是偵察連一排一班班長,但依舊十分難得。
接下來衛江南的幾位“保鏢”一一上前見禮,陳璟安基本上都能報出他們的“番號”,可見他能當到主力野戰部隊的師長,實非幸至。
“你們現在都跟著江南呢?”
“好,好啊……”
陳璟安頗為感嘆。
好不容易,見禮完畢。陳璟安和張雷邀請衛江南余宏等人進屋。
很老式的平房,屋子里也沒什么高檔家具,基本上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裝飾。勝在采光好,干凈明亮。
“團長,您這還是艱苦樸素的老傳統啊。”
衛江南感嘆地說道。
陳璟安哈哈一笑,說道:“部隊前幾年才轉到這邊,條件確實比較簡陋。再說了,我們當兵的人,就不是來享受的。”
“江南,你這些年在地方上當領導干部,你的事跡,戰友群里都在流傳。工作過的每個地方,口碑都非常之好。”
“這就很了不起啊。”
“不瞞你說,你當初在部隊的時侯,我覺得你是個好兵,天生打仗的料子。如果在戰爭年代,你肯定是最頂尖的那一批戰斗能手。但我是真沒想到,你主政地方,也干得這么出色。”
“這大概就叫,睿智天生!”
衛江南連忙謙虛了幾句。
“來來來,請坐請坐……”
陳璟安堅持要請衛江南在主位落座。
過去是他的兵,現在是一市之長,該講究的一定要講究。
衛江南謙讓了一番,最終還是在主位坐下,陳璟安和張雷左右相陪。之所以這樣,也是有考慮的。
如果張雷不在,他們這些“兵”自然要禮讓陳璟安坐首位。甭管衛江南現在身份地位多高,陳璟安也是他的老團長,是兄長,大伙兒應當禮敬。
可張雷也在,這中間就有些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