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粉雕玉琢的可愛女兒，即使是秦夢瑤這種性格冷艷的人，也柔和了下來。

她配合著小團子說了些童童語，又互相表達了一下想念，這才問：

“小玲瓏最近學了什么？有沒有什么不懂的？”

雖然小玲瓏才只有兩歲，但她天資聰慧，很多東西都一點就透，再加上流云皇城也不可能浪費了她的天賦，因此她早早地就開始學習各種知識了。

聽到母親的詢問，玲瓏卻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娘親。”

秦夢瑤抱著她，笑問道：“什么問題？”

玲瓏眨巴著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

“娘親，別人家的小孩不僅有娘親，還有父親，為什么我沒有呢？”

玲瓏雖然沒有出過皇宮，但皇宮里也有小孩子。

秦氏一族的高層基本都居住在皇宮里，他們之中也有孩子。

玲瓏偶然間看到了別的小孩既有娘親又有父親，想到自己只有娘親，心中很是不解，這才有此一問。

秦夢瑤聞，臉上的笑容瞬消失，閃過一絲慌亂。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遲疑了半晌，才找了一個借口哄道：“因為小玲瓏是上天恩賜給我的寶貝，所以才沒有父親。”

“你是娘親一個人的女兒。”

玲瓏卻無法理解。

她年紀小，但太聰明了，她已經意識到，沒有父親的話，自己是不可能出生的。

“好吧……”

玲瓏嘟囔了一句，噘著嘴離開了秦夢瑤的懷抱，皺著小臉離開了。

秦夢瑤也知道自己這個借口十分拙劣，用不上半年，玲瓏就能分辨出其中真假。

可要是真的讓她解釋，她又無法解釋。

畢竟她和楚云之間的這筆亂賬，實在是太混亂了，秦夢瑤自己都無法處理。

于是她只能遮掩了身形，沉默地跟在玲瓏身后，看著她念念叨叨的去了花園。

到了花園后，小玲瓏并沒有如往日那般撲蝴蝶或者是看花。

而是在角落里挖了一些泥巴，用泥巴捏了三個小人。

小人兩大一小，兩個大的分列左右，站在那小的身旁。

小玲瓏摸著其中一個畫上了臉的大泥人，嘀咕道：“這是娘親！”

又摸了摸小泥人說：“這是我！”

最后，才摸到了那個沒有臉的大泥人：“這是……父親！”

她將那沒有臉的大泥人抱在懷里，開心的說：“這下玲瓏也有父親了！”

遮掩了身形的秦夢瑤看著這一幕，心中又是酸澀又是不忍。

“玲瓏，是娘親虧欠了你……”她在心中默默地說著。

秦夢瑤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剝奪玲瓏擁有父親的權利？

可秦夢瑤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楚云，如何面對林清婉。

即使當初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玲瓏的出生也已經是既定事實。

秦夢瑤總覺得，她就像是一個拆散別人家庭的罪人！

更何況，她自認對楚云沒有感情，可兩人卻偏偏有了孩子！

這讓秦夢瑤的心中，十分煎熬！

就如此刻，她甚至都不能對小玲瓏說什么，只能躲在這里靜靜地看著她，過后還要當做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