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諺早就想到了,只是在分析是呂驚天,還是玄凜放的水。
還有,老六叛逃后,能躲到哪,接下來還會讓什么?
他似笑非笑道:“不愧是唐家后裔!果然有兩下子!那朕就考考你,可知老六逃到何處,下一步會讓什么?”
唐澈這次想都沒想,林諺話未說完,他就搶話道:“江夏郡…王家!”
眼見這孩子回答的如此痛快,饒是林諺也有些難以置信了。
唐澈察覺到幾人異樣的眼神,尷尬的撓撓頭:“襄帝別誤會!這不是小人想出來的,是小人出門前,楚老師告訴小人的…”
他們幾人一聽是楚胥告知,這才暗松一口氣。
要真是這孩子分析出來的,那可就太變態了。
但唐澈騙得了胡青牛宇文慶和嘉彧,卻騙不了林諺。
他微瞇起眼,深深看了唐澈一眼,也不再逼問了。
內心是相當復雜。
是即為自已兒子能有這樣一位潛力無限的謀士高興,又隱隱有些擔憂。
他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楚胥提前告訴這小子的,但有一點肯定,就是這小家伙撒謊了。
而且,楚胥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通過一番分析,林諺更傾向于,答案是這小子自已推測出來的。
這就更可怕了。
再有,自已兒子似乎也沒有這么厲害,將來真能駕馭得了嗎?
這種想法只在林諺腦中一閃而過,就被他拋出腦外。
目前兒子還沒怎樣呢!
自已完全沒必要杞人憂天。
何況,這唐澈如此優秀的好苗子,現在還是一張白紙,只要引導的到位,不但不是威脅,還是巨大的助力。
林諺笑著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兒。
“你小子倒是機靈!居然看的這么準!!”
“嘶!!”
胡青牛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襄帝的回答,顯然是對唐澈讓出了肯定。
在他們眼里,就更不一般了。
唐澈連忙推開林諺的手,一臉焦急道:“襄帝陛下,要是咱們能在明日抵達江夏郡,就能順便將他捉回去…”
林諺一臉無語:“剛夸你兩句,就飄了不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江夏郡可是老六起家的地盤,誰能在那里逮到他?要是咱們貿然闖進去,誰捉誰還不一定呢!所以,咱們非但不要去捉,還要繞過江夏郡…”
胡青牛表情嚴肅道:“陛下,難道他林戚還敢對您動手?這可是會上升到兩國重大外交事故…”
“朕很了解阿戚!他早就失了分寸!蔣坤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也是最大的底氣!如今蔣坤死了,他是沒勇氣回去面對老爺子的!而且,他還不服氣!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江夏郡起兵造反!”
“造…造反?他真是瘋了!!”
宇文慶咬著牙說道,在他看來,大端最應該是鐵板一塊,可現在給他的感覺卻像是千瘡百孔,仿佛用手指一戳就碎了。
可他卻不敢嘗試,因為他輸不起一次。
這時,林諺玩味道:“不過,與其說針對老六,朕現在更好奇到底是呂驚天,還是玄凜放的水…”
他嘴上這樣說,可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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