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等的。”

溫蕩低笑了聲，語調平常。

莘無虞第一次覺得看不透他，這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

“她是我的前女友。”

“對啊，前女友。”

莘無虞被噎了一下，等到對方換好拖鞋走過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溫蕩知道他追小姑娘，就免不了要和莘無虞對上，所以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瞞著對方。

從理論上來說，男未婚女未嫁，何況都分手了，那他追沈盡歡，有什么不對？

從情感上來說，他也沒有搞無縫銜接那一套，到現在跟人連好友位都沒加上。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沒有對不起莘無虞，這也是溫蕩氣定神閑的底氣。

“溫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終于上了幾分火氣。

“咯吱”一聲，溫蕩拉了條椅子過來，就坐在莘無虞面前。

白熾燈明晃晃的，底下陰影交錯，沉默對視幾瞬后，他才緩慢開口。

“你倆是不是分了？”

“是。”

“我是不是沒在你倆在一起的時候去插足？”

“是。”

“那既然你倆沒關系了，我追她有什么問題？”

“你是我兄弟！她是我前女友！”

“那又怎樣？”

莘無虞煩躁地起身，死死揪住溫蕩的衣領子，眸子里隱隱泛起紅血絲“溫蕩，我再說一遍，她是我前女友！”

溫蕩臉上的笑容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