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葉蓁一直都在一旁看著，眼底跟著升起了幾分酸澀感覺。

她并不可惜先王的逝去，但是還是有些共情郗堯此刻的情感。

她很能理解這種感受，面對曾經對自己分外不好的家人，心中一直都滿是憤恨。

可是當他真的離開的那一刻，卻還是會止不住心疼難受。

所以她真的很能理解郗堯此刻那矛盾的情緒。

但是偏偏這樣的情緒外人怎么安慰都是沒有用的，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走出來。

所以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葉蓁也沒有刻意地去安慰他什么，只是努力表現地跟平日里一樣。

郗堯也好似跟平日里沒有什么兩樣。

直到李元璟傷好的差不多了，他們要走的前夕，四個人都喝多了之后，郗堯才看向了李元璟認真開口道，“聽說你母妃一心想要害你，是真的嗎？”

事關皇室密辛，原本是應該保密的，郗堯也知道自己原本不該問的。

但是這一刻，幾杯酒下肚之后，想到他父王的離去，他心里難受的厲害，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葉蓁眼神微變，下意識地看向了李元璟。

剛想幫著轉圜，就聽著李元璟很是肯定地開口道，“是，是真的。”

他應得認真，毫不避諱。

郗堯眼眶頓時跟著泛了紅，認真開口道，“恨她嗎？”

“會不會很恨她，恨不得她死？”

李元璟知道他此刻是代入了他自己，所以面對他這樣的問題倒是也沒有多少抵觸，只是跟著點了點頭，“是恨，很恨過，但是倒也沒有真的想過要她去死。”

“在我看來，她這般待我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不是我的母親了，所以不管她是生是死，我其實也不是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