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陪著葉蓁在這邊養了好幾日的傷了。
可是這幾日他們明明一同在這驛站之中,可是兩人之間卻好似隔著山海一般,怎么都填不平的山海。
這幾日葉蓁一步都沒有走出過那間屋子,而他也斂著一口氣,愣是一步都沒有踏入那個房間。
明明在知道他可能遇險的時候整個人都擔心的失了措。
明明在看到她那么狼狽害怕蜷縮在灌木叢中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這一次找回了她,有什么都一定跟她好好說,可是結果兩人之間還是鬧成了這副模樣。
明明知道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樣,從未真的屈服于自己的身份,而自己真正喜歡的也恰恰是她的這份心性,怎么最后卻想要磨平她的傲骨,讓她乖乖地待在自己身邊,做那紫禁城中一只聽話的金絲雀呢?
李元璟越想越煩,最后所有的情緒還是化作了漫天的惱意,一杯一杯,借著酒勁,壓回到了心臟之中。
槐宏益此刻就這么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候著,沒敢再多說什么。
說真的跟著李元璟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元璟這么放縱,那般不管不顧地想要買醉。
一開始他覺得李元璟這樣確實太危險了。
這郊外的驛站,周圍又沒有什么駐軍,若是真的有人起了歹念,那么一個喝得爛醉的帝王到底有多危險幾乎可想而知。
但是很快他卻又釋然了。
李元璟這些年過得太壓抑了,能有個點支撐他發泄一場其實也許反而是好事。
至于安全的事情,就該由他擔負起來了。
心中堅定了這一點之后,槐宏益便沒有再開口勸說什么,而是把帶出宮的人部署在了驛站周邊,而自己則寸步不離地守在了李元璟的身邊,守衛著他的安全。
一直到李元璟喝得酩酊大醉,趴倒在了石桌之上,槐宏益才將他扶了起來,向著驛站二樓走去。
在走到葉蓁在的那個房間門口,槐宏益猶豫了一下,正猶豫要不要將人扶進去的時候,就見著李元璟自己輕輕推開了眼前的門,走進了里面。
看著他步伐踉蹌的樣子,槐宏益有些擔心,幾乎下意識地想要跟進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