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擺在她面前的僅僅是十幾張用黑線描畫的圖紙，沒有上色，沒有標注，卻能將這些根本看不出的信息給傳達出來。

趙掌柜愕然地望向阿蓮：“你是如何做到的？”

在來之前，白梨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但趙掌柜是內行，能把內行給震驚到，阿蓮自然更開心些。

“雖然我沒怎么用心畫那些女子的神態，但是我抓住了她們的神韻。”

“你看這張，她雙臂舒展，身子半蹲，明顯是在極速繞圈中，但她絲毫不慌，沒有專注去控制平衡，反而直視我們，如此張揚自信，自然讓人能聯想到耀眼的火，她身上的衣裳也該是火紅的顏色。她的動作颯爽利落大膽，布料應該選擇垂墜柔韌的那類......”

同理，每一張圖上的女子舉止不一，神態各異，輕易就能讓人辨認出她們的性格來，而不同的衣裳款式也能將她們的性格放大，或是羞澀含蓄，或是熱情奔放，或是端莊大氣，或是嫵媚多姿......如此一來，根據性格和款式確定布料就易如反掌了。

趙掌柜幽幽地看向正和白芷、小玉聊得歡的繡娘們，把繡娘給看得后背發涼。

有人注意到趙掌柜的視線，總覺得陰惻惻的，像是不懷好意，于是連忙道：“我就休息了一會兒，馬上研究新款。”

“不用了，東家已經畫好了。”

趙掌柜將設計圖遞給繡娘們翻閱，繡娘們都詫異不已。

與趙掌柜的關注點不同，繡娘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衣裳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