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書屏退丫鬟小廝,輕輕推開房門。
只見小小的身影躺在淼淼床上,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
“善善?善善?”陸硯書輕輕推了推他。
善善又縮緊幾分,緊緊抱著姐姐的小被子,背對著他不說話。
“善善,她……她被打落凡間,你要去看看嗎?”
善善猛地坐起來,小小的孩童眼眶通紅,聲音沙啞:“她在哪里?”
說完又是一頓:“我不是擔心她,是風沙迷了眼睛,我……我也不是關心她,我就是過去看看。”
陸硯書輕輕抱了抱他:“大哥明白。”
“可要隨大哥一同出去?”他的眼神看向門窗處,但并未說什么。
善善頓了頓然后搖頭:“大哥先去,善善一會就來。”
陸硯書知道他也需要時間,并未強求,出門后吩咐好丫鬟,才帶著人出門朝城外而去。
待陸硯書一走,窗口的小樹輕輕一搖。
一身黑衣的屬下跪在地上:“陸淼淼已經伏法,只怕很快就會灰飛煙滅。主上,咱們趁亂逃走吧!”
“沒有陸淼淼,這天下還有誰是您的對手?”
“當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簡直太好了……咱們的宏圖偉業……”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戾氣直沖他而來。
一抬頭,便見小主子血紅的眼睛。
他霎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
“告訴所有人,誰若敢對她出手,別怪我不客氣!”善善露出幾分陰狠之色。
“滾下去!”
屬下無聲的來,無聲的退下。
善善坐在姐姐屋中,臉上兇戾之色越發明顯:“你若是不回來,我便殺光所有人!”
“禍害遺千年,你這種禍害怎么可能會出事!”
“我才不是關心你!”說完還倔強的抹了把眼淚,然后推開門出去。
太醫正在給許時蕓施針,門外侍衛小聲回稟。
“將軍,有消息了。”
“公主在城外不遠,那里……有一座衣冠冢。公主便被束縛在此處,此刻已經有民眾匯聚,各處更有源源不斷的人靠近。”衣冠冢?那不就是傳聞中救世神女的衣冠冢?
容澈壓低聲音:“不要告訴夫人,她如今受不得刺激。”若她知曉寒川險惡的用心,只怕支撐不住。
她腦子里那根弦已經繃到極致。
生為母親,誰能受得住?
轉身吩咐登枝:“所有人不得將消息泄露出去,我去去就來。蕓娘有任何事,立馬派人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