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九轉金蓮,你全都帶上。不要推,我在京城用不上。”
“這些都是淼淼平日里拿過來的護身符,我挑選了一些殺傷力強大,又有防御之術的神物,你帶在身上。”
“出門在外一切以性命為重,一定要……一定要……”蕓娘站在門前,眼眶通紅。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一定要活著回來。”
容澈滿面歉意,輕輕抱了抱蕓娘。
“對不起。”
蕓娘搖搖頭,雖紅著眼但依舊堅定:“我會照顧好自己,在外不要擔心家里。”
蕓娘有時候也會想,世人羨慕她男人手握重權,兒女爭氣,為國效勞,但蕓娘卻有說不出的苦澀。
但她從不敢說出口,或許,旁人會覺得她在炫耀。
她的相公手握重兵,但時時刻刻將腦袋別在褲腰帶,軍功顯赫,但每一次都是拿命拼。
政越也一樣,報效國家,回家也成了奢望。她的兒子,成了北昭的兒子。
她的相公,也是北昭的戰神。
硯書與元宵,雖留在身邊。但大多時候,他們連家都很少回。
她的淼淼,更不必多說。
從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蕓娘便看做眼珠子一般。這個孩子,總給她不安。
這樣的孩子,真是她能留住的嗎?
她不知能留淼淼在身邊多久。
她的征途,從來就不在凡間。
蕓娘甚至很挫敗,她幫不上家人分毫。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穩住這個家,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
陸淼淼捧著小臉坐在臺階上,善善學著她的模樣,也捧著小臉杵著下巴,坐在臺階上。
一大一小,看著很是可愛。
明明爹娘并未有絲毫親密舉動,但兩個人周身總流轉著細細密密的愛意。
淼淼不懂,善善也不懂。
“姐姐,你聽過秦廉這個人嗎?”善善突然想起,那個自詡攬盡天下財富的臭老頭。
也是他教自己貪污教自己斂財。
陸淼淼扭頭莫名的看著他:“你從哪里聽來的名字?你見到他的骸骨了?”
善善眨巴眨巴眼,恍然道:“我在街上聽到噠。聽說,他富可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