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霽川敲了敲她腦袋:“小小年紀還懂風水。罷了,依你就是。”
陸淼淼這才轉身離開。
你既知曉,她不是夢中人,那便作罷。
她向來不干涉旁人的因果,開口提一提,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面。
白荷花住在宮外的別院,到時就從此出嫁。
馬車停靠在別院時,面容拘謹,穿著樸素的婦人已經站在門口相迎,眼里滿滿的關心。
“荷花,陛下好不好說話?有沒有受委屈?”婦人手中拿著衣裳,見她下馬車便急忙給她披上。
“娘,荷花不曾受委屈。”
“哎,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與咱們有天地之隔。”
“荷花,大不了爹娘不住這大宅子,要不,不嫁了吧?深宮后院,哪有這么容易呢。”婦人擔憂萬分,緊張兮兮的看著她。身后還站著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似乎是養父。
亦是滿臉關切。
“娘,荷花很喜歡陛下。”
白荷花轉身看著馬車上的陸淼淼,歉意道:“爹娘生在鄉下,長在鄉下,讓淼淼見笑了。”嘴里說著見笑,但面上毫無自卑,她很幸運這輩子能有爹娘相互。
“荷花很幸福。”陸淼淼笑著道。
又對兩位喚了聲伯父伯母。
“荷花,你身上氣息雜亂……要注意自己身子啊。”陸淼淼看著她的眼神,掩不住的憂心。
小小的荷花,要從輪回后的茫茫人海中找到玄霽川,不知付出了多大代價。
荷花看了眼爹娘,笑著點頭。
馬車吱呀吱呀的往驛館走去。
陸淼淼臉色有幾分凝重。
荷花修行千年,已經步入仙途,按理來說,不該出現這般氣息。
唯一的可能……
陸淼淼臉色陡然一垮。
她用千年修為換來這一世重聚,她只怕,再無來世。
難怪身上氣息斑駁雜亂,她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
情到底是什么?能讓人無懼生死?
陸淼淼不懂。
她永遠不懂戀愛腦,就如同當初母親為愛下嫁渣爹陸遠澤。
回到驛館時,善善正坐在院門口,手里抓著根狗尾巴草。
“你在等我嗎?”陸淼淼掀開簾子,笑瞇瞇的問道。
善善呸的一聲,將狗尾巴草吐出來:“誰……誰等你!”說完,似乎惱羞成怒,邁著小短腿就進門而去。
瞧見陸淼淼還未進門,腳步一頓,偷偷扭頭看去。
這一轉頭,就見陸淼淼正戲謔的看著他。
善善齜著牙怒火沖天,啊啊啊真討厭啊!!
小家伙氣的耳朵通紅。
陸淼淼拎著給他帶回來的點心快步追上去:“喏,給你帶的。”
“你想爹娘了吧?唔,大概要等一等,參加完婚禮我們就趕回北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