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極其刻苦,每日天亮到天黑,天黑到天亮,他就在蓮池旁邊舞劍。
累了時,便抱著劍盤腿坐在蓮池旁,呆呆的看著池中唯一的荷花。
荷花很害怕,總是躲在深處偷偷看他。
久而久之,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開始尋找那抹身影。
他被劍尊收為弟子那一日,他似乎很開心。
來到蓮池旁,對著自己絮絮叨叨很久,說了很久很久的話。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玄玉這般開心,荷花也不由搖搖晃晃的仿佛在慶賀。
“荷花,你也為我開心嗎?”玄玉伸手輕輕彈了彈她的花瓣,笑的溫柔。
她幾乎沉溺在那抹笑容之中。
她不知從何時起,眼睛再也無法離開玄玉。
總是能準確的從一眾底子中,將他找出來。
無數個夜里,她總是坐在蓮葉上,偷偷的看著那個舞劍的男人。
也曾聽得他在無數個夜里的小聲呢喃:“淼淼。”
白荷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心里悶悶的,難過的想要落淚。
后來,有一日他突生心魔,心魔洶涌而出時,他的劍氣不小心削斷自己的根莖。白荷花驚恐之下,驚慌失措的從花中逃出來。
她與玄玉面面相覷,她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那是玄玉第一次真正的與她對話:“你……一直在花中?”
白荷花不愿欺瞞他,整個劍宗都說他性子孤僻,但唯有她知道,他話很多,很密,心思也很敏感,總是喜歡在自己身邊碎碎念。
“嗯。”她低低的應下。
那一瞬間,玄玉的臉色很差。
他強壓著心魔,眼尾的紅漸漸褪去。神色冰冷又駭人的看著她,再無往日親昵。
他一句話未說,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