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眼珠子滴流轉了一下,撇撇嘴,面無表情。
容澈越發來氣,但他又只九個月,只得壓著脾氣瞪他一眼。
“夫人,奴婢當真一點聲音也沒聽到……”奶娘苦著臉跪在地上。
“其實,奴婢也不曾聽見絲毫響動。”玉書是陸淼淼貼身侍婢,她還會些拳腳功夫,按理來說耳清目明,瞞不過她才是。
許時蕓驚嚇之后渾身無力,坐在椅子上直擺手。
“此事不怪你們。”善善的異樣,從出生前她就知道。
丫鬟奴仆哪里能管住他。
容澈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方才四處查看了,他恐怕是一路爬過來的。昨夜下了雨,墻角有一條長長的痕跡。上面還有小小的手指印。”
他抱起善善,果然……
小家伙膝蓋和手掌上全是泥。
難怪陸淼淼醒來聞見泥腥氣。
“你想姐姐可以讓奶娘抱過來,以后萬萬不可獨自出門,知道嗎?”容澈抱起他,善善意興闌珊的趴在他肩膀,一副煩躁的模樣。
陸淼淼一撇嘴:“他才不會想我。”陸淼淼心里門兒清。
自己沒回來時,善善夜夜引得牲畜奉獻自己的生命,享受殺戮的快感。
回來后,善善的生活一落千丈。
他會想自己?開什么玩笑。
夜里為了睡個好覺,或許會違心的躺在自己身邊。但這會可會是早上,他來干什么??
陸淼淼看向善善,善善僵硬的轉過腦袋,不敢看她。
“我懷疑,他是想看我死沒死。”不然,誰踏馬伸手摸鼻息啊??
“呸呸呸,大早上可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咱們淼淼要福壽綿長,長壽安康。”許時蕓嚇得慌忙呸了幾句,做父母的,都喜歡孩子健康平安。
“將淼淼的床上用品換一套新的,給善善洗漱吧。”許時蕓腦瓜子嗡嗡的,這幾日府上要準備喜事,忙的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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