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謝玉舟蹲在臺階前,死活不肯進廟。他怕自己一進去,就被抓走剃發出家。
佛門那群人,每日都在夢中渡他。
陸淼淼不由偷笑,捂著嘴便蹦蹦跳跳往山上跑去。
果然。
許時蕓懷著孕,走得慢,還未到大殿就被陸淼淼追上。
“娘親!容爹爹……”陸淼淼笑瞇瞇的撲向容澈,她可不敢撲母親,母親肚子太大了。
瞧著隨時都會臨盆的模樣。
“淼淼!”許時蕓當即朝她走來。
無論何時何地,許時蕓最牽掛的,永遠是淼淼。
“瘦了,淼淼瘦了……一定在外邊吃了苦。”瞧見淼淼瘦了,許時蕓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落了淚。
小淼淼從未見母親這般模樣,慌忙看向容爹爹。
容澈無奈的嘆氣:“你母親近段時日情緒不大好,不過啊,瞧見你,怕是什么病都好了。”她這段時日喜怒無常,就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般。
陸淼淼看著她的腹部,若有所思。
他竟能左右母親的情緒?
“娘,淼淼沒吃苦。大夫說,七分飽更養身子,淼淼特意瘦的呢。”她親昵的拉著母親的手,貼在自己臉頰。
一顆彷徨的心,終于安定。
“娘,您肚子這么大,怎么還來寺廟啊?”
許時蕓拉著女兒舍不得放開,臉上也有了喜色。
“這小家伙頑劣的緊,這幾日折騰的我睡不著覺。唯有在寺廟能安生幾分,我瞧著啊,估計有幾分佛緣呢。”
她抬手輕撫著肚子,眉宇間有些憂色。
這一胎,不太對勁,她已經感覺到了異樣。
這段時日,她每日開門,院門外都有撞死的牲畜。木門上血跡斑駁,牲畜死狀凄慘。她已經不敢開門,日日都是容澈走在前頭。
一步都不敢離開她。
陸淼淼聽得佛緣二字,不由挑眉。
佛緣啊?
若說謝玉舟有佛緣,她信。就她弟弟這還未出生,就陰暗爬行的玩意兒,能有佛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