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像巴掌大,破爛不堪,看不清供奉的是哪位神靈。只隱約能看出年代久遠,石像破損的厲害。”
“那時,我本就信神靈,便親自給祂倒了酒,將干糧供給祂。”
容澈嘴唇微顫:“那日夜里,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你與陸遠澤相知相愛,也看見陸遠澤養外室十八年。不同的是,沒有淼淼。淼淼出生那日死亡,陸遠澤將陸景瑤抱在你膝下,你疼她如親骨肉。”
“她親自栽贓,害的許家土崩瓦解,一點點斬去你所有臂膀。”
“我還見到了太子,他就像個無腦混賬,將陸景瑤捧在掌心。”
“我見到了你……他們怎能這樣對你!!我放手,是想要你幸福,而不是讓你走向死亡!”容澈渾身發抖,眼睛通紅。
容澈見許氏呆滯,他自嘲道:“我知你不信,實在太過離奇。”
“可后來,我查到陸遠澤養外室,他女兒叫陸景瑤,兒子叫陸景淮,一切與夢中對上,我便信了。“
他無法再坐以待斃,他要提前回京。
許氏呼吸微重,緩緩捏緊拳頭。
她從未見過容澈如此驚慌恐懼過,她的心狠狠揪起。
“你呢?夢中,你如何了?”許氏聲音沙啞,一眼不眨的看著他。
容澈微斂著眉,他叛國了。
他叛出深愛的北昭,隨著玄霽川討伐北昭,為許氏報仇。
最后,戰死沙場。
鎮國公,真的絕嗣了。
但他并未說出口,只笑著道:“你放心,我夢中過的極好。”他嘴角勾起笑容,想要說服許氏。
許氏眼淚一滴滴落下。
容澈慌了。
“你,你你怎么了?你別哭啊,我……我,我……”
容澈慌得手足無措,他想抱抱許氏,可深怕冒犯她。
只能笨拙的伸手將她眼淚拭去,一滴滴眼淚好似砸在他心頭。
燙的他坐立難安。
“假的,夢中都是假的。你看,咱們都好好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保證,絕不會發生!”容澈抬手替她拭淚,許氏卻輕輕壓住他的手。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