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無聲地往下淌。
侍敬霆無聲嘆息,拍著她的后背安撫,“是我的錯,是我沒能查清你的身份,怪我,怪我……”
陸景溪回到車上,靠著椅背閉上眼。
連承御慢半拍上車,進來時,手里提著個不知道從哪拎過來的飯盒。
他將盒蓋打開,里面飄出濃郁的飯菜香。
陸景溪睜開眼,先看飯盒,又看他,“是你做的菜?”
連承御點點頭,“嗯,你睡著時,我借了營地食堂,給你做了點愛吃的。”
陸景溪鼓著腮幫子,拿起飯勺,舀了一勺他做的蛋炒飯。
肚子的確餓了,可剛剛被那件事嚇到,讓她失去了其他知覺。
“多吃點。”
連承御給她夾菜。
陸景溪腮幫鼓鼓的,她咬著脆骨看他,“你沒什么想問的?”
連承御摸了摸她的臉蛋,“你想說,我就聽,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你是誰的女兒,都改不了你是我的老婆的事實。”
陸景溪將手里的東西都放下,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著他。
“這算什么事呢。”她聲音悶悶的,從他懷里傳出來。
連承御撫摸著她的后背和腦袋,像哄著小朋友似的,語氣低緩輕柔。
“我知道,你很委屈,過去十幾年吃了很多苦。”
“我也清楚,你是開心期待的,這樣以后就有爸爸媽媽保護了。”
陸景溪不爭氣的眼淚落進他的衣服里。
等平復好心情后,抬起泛著紅血絲的眼睛,錘了他的胸口一拳頭。
“你是蛔蟲嗎?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連承御低低發笑,吻了吻她的臉頰,“蛔蟲不好,吃點藥就排出去了。”
陸景溪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又哭又笑,讓她跟精神分裂似的。
“那什么好?”她在他懷里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連承御想了想,“讀心術?我會讀心術,只能讀懂你一個人的心思。”
陸景溪閉著眼睛,腦海里是侍云裳和侍敬霆的臉。
而她能真切地感受到身體被熟悉的溫熱軀體包裹著。
這種踏實的感覺,讓她可以自由的想象以及接受任何結果。
“溪溪,再吃點,你最近沒好好吃飯。”
陸景溪睜開眼,“可你也沒好好吃,我們一起吃。”
“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