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變成了營隊!
啊啊啊!
“男人嘛,我覺得安安穩穩在家里最好,拋頭露面太惹眼,只會給女人增添負擔。”
侍云裳說的一臉真誠。
溫然跟著暗自點頭。
陸景溪聽得一愣一愣的。
甚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侍卓遠敲了敲額頭,“媽,這就是你不讓爸出去應酬,讓他在家種菜養魚種花的借口嗎?”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要是結婚了,在軍營里最好,都是男人,安全。”
溫然這時候戳了戳侍云裳的胳膊,“伯母,現在男人和男人戀愛也很多。”
侍云裳當即會意,連連點頭,“你以后結婚了,也不要在軍營里,跟你爸回家養魚養花。”
陸景溪聽得一頭冷汗。
想這侍家的家風,還挺有趣。
但她還是堅定地表示,“謝謝阿姨的好意,我和連承御……嗯,怎么說呢,沒有殺父殺母之仇,這輩子分不開的。”
侍云裳一臉可惜,“行,那我給你留幾年,你要是覺得跟連家那個不行,再來看看我們家。”
陸景溪哭笑不得。
侍卓遠越聽,越覺得自己親媽說話沒邊。
扯著她往外走,“探視時間到了,走吧,再不走我爸在外面等急了。”
侍云裳回頭跟陸景溪拜拜,“拍攝結束,去阿姨家里玩幾天,之后再去拍廣告,過幾天見啊。”
陸景溪也跟著擺手。
溫然將飯盒收拾好,搖搖頭,“你看我沒說錯吧,我就說伯母看上你,想讓你當她兒媳婦。”
陸景溪無奈一笑,在她提步往外走時,忽然拽住她。
“怎么了?”
陸景溪想了想,“等我拍攝結束,能不能麻煩你男朋友,給我做個催眠。”
溫然表情怔了怔,“你心理出問題了?”
“不是,我總覺得腦子里的記憶不清晰,尤其是我媽出事那年的,幾乎什么都記不住了。”
“醫生不是確診了,說大腦為了保護你,刻意遺忘痛苦的記憶嗎?”
陸景溪揉了揉臉,“話是這么說,但我總覺得不對勁兒。”
“行,我回去給我家哥哥說一聲,等你結束拍攝,我們去接你。”
陸景溪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后,重新坐回長椅上。
射擊場很安靜,外面偶爾鳥獸的鳴叫傳來。
天色漸暗,場內燈光自動亮起。
她沒急著離開,而是走到射擊臺前,戴上頭盔,從臺下取下一盒空包彈,裝好后重新握起了槍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