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手機,從連承御離開公寓到現在,已經五個小時過去了。
沒人告訴她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她知道暫時不會出大事。
連勝斯不會舍得他死掉。
說白了,還是拉鋸戰。
而這次,她早早識趣地站在了輸家位置上。
在路邊攔了出租車,回了莊園。
程姨抱著爆爆下來時,看到陸景溪褲腿濕乎乎的,手臂上也有很多雨水從外面進來。
她連忙將爆爆放下,去衛生間拿了干毛巾,“怎么濕成這樣?傘壞了嗎?”
陸景溪擦著頭發,“雨太大了。”
“趕緊去洗個熱水澡,我給你煮姜湯。”程姨立刻往廚房走。
陸景溪沒去洗澡,而是拉了行李箱站在二樓臥室內。
她環顧四周,每個位置,都有她和連承御的身影。
甚至還能看到一個月前,兩人相擁而眠的場景。
她忽然理解了一句話。
人的一生,不是連綿不斷的,是由無數個刻骨銘心的瞬間組成的。
她回想自己的人生,無數記憶層層疊疊,深刻的畫面里,全都是他的影子,遍布在她記憶里每個角落,揮不去掃不開。
苦笑一聲,將她自己的物品一一撿進行李箱內。
保險柜里的結婚證也被她拿走,至于其他的,她沒動。
衣帽間里的衣服,只挑了幾件常穿的,至于一大批還未來得及拆掉銘牌的衣服,就讓他們暫時沉睡在這里吧。
或許很快,這些衣服,都會進入焚燒廠。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感覺腿被什么東西蹭了蹭。
低下頭一看,爆爆正用它的腦袋蹭她。
陸景溪看向它的時候,爆爆豎著尾巴朝她叫,身體輕盈地跳上行李箱,用他的小爪子摸她的胳膊。
陸景溪整顆心像泡在了檸檬水中,微涼的手指摸了摸它的頭,“乖乖的。”
然后將它從行李箱上抱下來,托著箱子下樓。
程姨正端著姜湯出來,立刻問,“夫人您去哪?怎么沒洗澡?”
陸景溪神色無恙,“我回家住幾天。”
程姨微愣。
先生在醫院的事她是知道的,這時候她不在醫院不在家,要回娘家?
吵架了?
但她也沒權利阻止,只能嘆口氣,給墨芍鳶發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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