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綿綿也是通過小麻雀的眼睛知道這些的。

小麻雀跟著永慧，慢慢的也開了靈智，開始修行。

只是妖怪開靈智以后，都會有一絲絲古老的血脈傳承，讓它知道一些凡人不知道的東西。

永慧看出小麻雀已經有了靈智，竟然哄騙小麻雀，讓小麻雀變成“佛祖”，還說要和“小麻雀”共創新的西方極樂世界。

“新神派能打造新神，我們兩個也能創造新的西方極樂世界，阿羽，只有你能幫我。”

小麻雀不愿意，啾啾啾的勸永慧不要再錯下去。

他知道永慧害死了大師兄，奪得方丈之位，這些都是錯的。

但永慧只是問他愿不愿意，根本不想聽它啾，也不看他找來的佛經。在最后一次問了愿不愿意，看到小麻雀阿羽搖頭后，永慧直接出手，用法術將阿羽困住。

在永慧動手的時候，阿羽哭了。

永慧沒有在意，還是將阿羽殺死，毀了阿羽的肉身，將阿羽的記憶封印，靈魂送進佛像。

再然后，永慧會給阿羽念經洗腦，阿羽慢慢的迷茫，順著永慧的話給香客們洗腦，逐漸成為實現愿望的道具。

所有的記憶看完，綿綿正想帶著阿羽一起出來，記憶場景卻忽然發生改變！

雙手合十，身穿袈裟的年老永慧，忽然出現在年輕的永慧身邊。

他面帶微笑，慈眉善目：“阿羽，你竟背叛我？”

這時候的阿羽，已經恢復成虛影的樣子。他仍然是年輕永慧的模樣，滿眼淚水。

“我沒有背叛過你，你沒有征得我的同意。”

永慧微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樹下，又怎么會有開智的時候呢？當年種下的因，結成今日的果，你的生命屬于我。”

綿綿反駁永慧：“報恩可以用別的方法來報，你把阿羽殺死就是你的不對呀。”

永慧垂眸凝視綿綿：“世界上的對與錯，哪有那么絕對？我法華寺普度眾生，為那么多人指點迷津，實現心愿，你能說我們絕對有錯？”

綿綿皺起小眉頭。

阿羽的記憶有這一部分，但是阿羽自己沒有多想，所以她也只是看到香客們上香，來許愿，然后喜氣洋洋離開的樣子，并不知道那些香客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不知道，就不能隨便評價，這樣不好。

永慧看綿綿不說話，沒再理會綿綿。

他周身溢出黑色霧氣，那些霧氣竟然都跑到阿羽身上。

綿綿看到，永慧和阿羽身上有一條黑色的連線，綁在一起。

她皺眉，召喚出自己的飛劍，想將這條線斬斷。

永慧眸子微斂，伸手虛空抓握了一下，阿羽便到了他的手中。

兩人距離這么近，線就不見了，沒法斬斷。

綿綿著急：“阿羽，你沒事吧？”

阿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