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是大實話，但是朱老頭聽著心里還是覺得有點莫名的感傷。

為人父母的，那個不是為了孩子？柳姨這樣的女人他很佩服。

朱老頭說：“人都是這樣，什么時候想著的都是自己的孩子，哎！”

柳姨還是沒忍住白了朱老頭一眼，“說得好像你不是似的，對了，怎么沒聽過你說你兒子？”

柳姨對朱老頭身上有很多疑問，尤其是她知道頭發斑白的朱老頭今年才四十九歲的時候整個人都十分驚訝。

就不說他有個十九歲的孫子的事情合不合理了，朱老頭看著實在是不像才五十歲的人，說六十歲都不為過。

朱老頭喉嚨一啞，然后不自然地降低了聲音，“我沒結婚，哪來的兒子？”柳姨這才徹底驚訝上了，“你沒兒子你孫子哪來的？”

朱老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之前不是說了，我是撿廢品的。”

“撿的？”前面的周妤忽然驚訝回頭。

朱老頭的臉更紅了，“合著你走前頭也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是吧！”

周妤大大方方一笑，“朱老師，您忘了？您有耳背的毛病。”

耳背的人一般自己說話聲音都大。

朱老頭嘟囔了幾句，也不避諱了，“是是是，我沒兒子，我婚都沒結過呢哪來的兒子，真是的.......”

柳姨和周妤同時停了下來震驚道：“你沒結過婚？！”

兩個女人尖細的聲音引來不少人的注目，朱老頭差點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他故作鎮定的說：“我不結婚怎么了？我之前成分那么差，后來又撿垃圾為生的，結婚不是害了人家嘛？”

柳姨若有所思，“其實也是。”

周妤被柳姨的話笑出了聲，她也想說，到底是因為是晚輩就沒好意思說，柳姨和朱老頭差不多大，說也就說了。

但是柳姨深深地看了朱老頭一眼之后，又發出了感嘆：“但是有你這樣思想的人還是少，現在多少人都是自己明明過得不好還想著要娶個老婆來照顧自己的生活。”

周妤也是很認同這點的，還是因為這個社會的現狀就只能是如此，她和顧野在別人的眼里都算得上是另類了。

朱老頭第一次被柳姨夸獎，不好意思地說：“哎，人總不能那么自私是不是？”

周妤笑著說：“自己對自己可以自私，但是一旦可能會侵犯到別人的利益，就不行。”

三個人本來還在聊天，虎子有點受不了了，他聽不懂，覺得好無聊，“到，到了！”

柳姨以為虎子是在鬧，還想讓虎子安靜點來著，她正聊到興頭上。

可周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前頭：“快來看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