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衍以為霍擎深這樣的人不懂感情，霍擎深也確實不懂，但他有眼睛，會看，而且看得比誰都通透。

這個社會對女人的要求向來苛刻，特別是在權貴中心這個圈子，似乎只有女人來跪舔男人的份兒。

在這樣的圈層，一個結了婚的男人若是出了軌，這司空見慣，長輩們都會告誡女人，等他的熱乎勁兒過去了，就會回歸家庭，而妻子若是不接受這樣的男人，那就是不識大體。

可若是這樣的現象反過來，一個出了軌的女人想要回歸家庭，那便是十惡不赦，是玷污男性尊嚴，男方會毫不猶豫的踢開你，再去找另一個。

但在霍擎深這兒，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無需去考慮什么該不該，尊嚴不尊嚴。

因池煙而生出的種種感覺讓他新奇，卻又不討厭，讓他覺得自己比原來更豐富，卻又更匱乏。

霍擎深確實在云端，可他從來都不會要求池煙踮起腳去夠她。

聶衍陷入了一陣沉默，許久才忍不住問，“擎深，你對池煙，到底是喜歡，還是愛？”

喜歡和愛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聶衍承認自己愛柳如是，那是因為他可以為柳如是拼命。

但霍擎深和池煙才認識多久？

這個問題倒是把霍擎深難住了。

“是喜歡。”

他短暫的猶豫了幾秒，就這么說道。

愛這個字太沉重，輕易不敢說。

或者說在霍擎深這種人的心里，它比千鈞更重，一旦許諾，生死不休。

聽到他說是喜歡，聶衍總算是松了口氣，對男人來說，喜歡這種東西很淺，淺到多喝幾杯酒就可以忘記，多見幾個人就可以放棄。

他的嘴角彎了起來，看來擎深對池煙，還是只當對方是金絲雀啊。

討金絲雀的歡心，倒也不算丟臉。

“其實想讓池煙喜歡你，很簡單啊，池煙在孤兒院長大，最缺的是什么？關心，愛，女人都是用耳朵談感情，只喜歡聽好聽的話，總之多夸夸她，多陪陪她就行了，首飾包包之類的，要經常買。”

霍擎深對于聶衍的建議，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這不是他對付柳如是的招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