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霍擎深是完美的，完美的就像一尊雕塑。

可是此刻，他清晰的看見那尊雕塑有了裂縫，驕傲的人間佛子，突然開始眷念人間，這是可怕的。

聶衍的胸腔內沸騰著殺意，他一定會找機會殺掉池煙。

而站在他身邊的簡洲則趕緊跑了過去，“總裁，你沒事吧？”

霍擎深搖頭，姿態依舊是矜貴的。

他往前走幾步，路過聶衍時，緩緩停下，“別動她。”

這個她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聶衍本就在壓著火氣，聽到這話，胸腔內憋著的炸彈就要爆炸，但又強壓住，最后竟然扯出一絲笑意。

“擎深，你說的是誰？”

這樣的狀態出現在聶衍身上，是不正常的。

霍擎深抿唇，臉上冷漠，“池煙。”

不管是不是要保持距離，池煙都不能因為他受傷。

聶衍的瞳孔狠狠一顫，都這個時候了，想的人竟然還是池煙。

“今晚是不是有人利用她對你下手了？”

“是。”

霍擎深很坦蕩，在朋友面前，這沒什么好遮掩的。

聶衍卻冷笑，“你放心，我不會動她。”

站在一旁的簡洲也有些膽戰心驚，害怕兩人打起來，幸好聶衍還有理智。

霍擎深沒再說話，率先抬腳離開了。

簡洲連忙跟上去，快下樓梯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聶衍。

聶衍就站在被火光照亮的夜空下，雙眼陰沉，仿佛做了什么決定，身上蔓延著危險因子。

簡洲收回視線，其實一直都驚訝于聶少對總裁的態度。

聶衍是火，在霍擎深的面前卻一直都很克制。

霍擎深與池煙糾纏在一起，他一開始是看戲，當發現霍擎深有那么一絲認真后，態度變成了戲謔，而此時此刻，他變成了惶恐，厭惡。

對池煙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