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幾乎要閉過氣去了。

先前在曹通判府上的時候，她的確看過一眼太子。

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要起來謝恩行禮，目光都會短暫地和兩位皇子相接觸，然后低下頭，表示感激與恭敬。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晏煜廷居然心深到了這個地步，連這么小的細節都看在眼中，記在心里。

要知道當時在場的人那么多，她也排得那么靠后，按理說不該注意她這么一個人啊。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可不解釋的話，仿佛也是一個死。

沈瓊芝急中生智，哆哆嗦嗦開了口：“別說殿下奇怪，就連妾身自己也奇怪。不知為何，看到殿下的第一眼，妾身就感覺殿下身上似乎有著與眾不同的氣勢，如日月之輝燦爛奪目，叫人不敢直視，太子親和近人，身上倒是沒有這個東西。”

“還有一點就是因為殿下的容貌過于傾城，宛如天人，妾身自慚形穢，不敢多看…”

這話極大地取悅了晏煜廷，他開懷大笑。

晏煜廷在墻邊的寬榻上坐了下來，對著沈瓊芝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沈瓊芝不敢不去，只能爬起身來，走到晏煜廷的面前。

就在她想在他的腳邊再次跪下之時，晏煜廷一把攬住她，讓她跌躺在自己懷中。

沈瓊芝繃緊了背脊，勉強笑著：“殿下這是何意？”

晏煜廷故意逗她：“夜黑風高，孤男寡女。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