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被這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這也恭維得太過了。”

可能是熟了之后就越發大膽，這個潯鶴一開始說話還是很含蓄的，可最近這段時間，就變得有些直白了。

作為算是聽慣了甜蜜語的人，聽到這么一番話，也有些吃不住。

潯鶴輕笑：“并非恭維，都是在下的真心話。能夠侍奉夫人是在下數世修來的福分，若能一直有幸陪伴到最后，別無所求。”

沈瓊芝臉紅起來。

不是嬌羞，而是局促和疑惑。

她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潯鶴說這些話的緣故。

是因為沒怎么在大戶人家伺候過，所以不太懂的說話的分寸；還是存心想要討好主人家，卻不小心用力過猛了些？

可不管哪種，都應該不是夫君說的那種。

沈瓊芝對自己的情況還算是心里有數的，看不到她的臉，僅憑她談吐就喜歡她，這個可能性不大。

她不是那種僅憑說話能把人震住或迷住的人，頂多就是和和氣氣，不擺架子。

她對潯鶴一直都是非常普通的主仆間相處態度，干巴平淡，并沒有對自己夫君那樣親密撒嬌或者故意撩撥，沒有半分令人心動的地方。

這潯鶴也不像是個眼饞沒見過女人的，府里頭那些丫鬟那么賣力吸引，也不見他亂了心思。

想來也是，就算看不見，他這個模樣在外頭怎么可能不招來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