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周圍并無侍衛看守，卻離臥房很近。沉沉夜色中，窗紙透出的團團微光雖不甚明亮，卻十分引人注意。

虞不負發了一會兒楞，如鬼上身般不受控制，躡手躡腳輕輕靠近過去。

恰好一扇抬窗是半掩著的。雖窗有些高，墊著腳也看不清里頭的情形，卻能在下方較為清晰地聽到里頭的的動靜和談話。虞不負貼著墻，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她來這會兒，恰好是沈瓊芝調整好情緒繼續主仆風月戲的時候。

裴玉朝察覺到了窗下人的靠近，看了那邊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沈瓊芝賣力地想要讓夫君動念，越演到后頭越放開，索性語動作也越來越大膽放肆。

可裴玉朝的神情卻是越來越冷，面上徹底沒有了笑意，只淡淡看著她。

沈瓊芝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竟說不出話來。

“怎么不繼續了？”裴玉朝平靜地問。

沈瓊芝的酒意被嚇得散了幾分，語氣也有些遲疑：“老，老爺......”

裴玉朝來回輕撫著她的腿，聲音比面容更冷：“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么嗎？”

即便知道夫君是在陪自己演戲，可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

他平時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那些想要勾引他的女人嗎？

沈瓊芝心中打鼓，可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嬌笑：“奴，奴衣服都脫一半了，豈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