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漸默然了一會兒，道：“你母親給你生了個弟弟，叫瑛兒。”

孫源沒有說話。

孫鴻漸又道：“你母親煩惱你和她離心一事，我給她出了個主意，她肯了，你肯不肯？”

孫源蹙眉：“什么主意？”

孫鴻漸道：“她如今奶著孩子，你也去吃一回，以后便是親母子了。”

孫源一僵，惱怒無比：“父親在笑話兒子是沒斷奶的孩子么？這樣不堪的話，虧父親也說得出口！叫外頭人聽到了，母親的聲譽何在？”

孫鴻漸笑而不語。

孫源忽然發現，孫鴻漸雖然笑著，眼神卻是無比冰寒。

他本能地感受到了某種危險，手心和后背都出了汗，心跳如鼓。

孫鴻漸淡淡道：“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就別繼續犯蠢。你當裴大人先前為什么不收拾你？不過是投鼠忌器。如今你母親和他有了孩子，他再出手便沒了顧忌。往后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滾遠些，別連累我，明白嗎？”

孫源幾乎捏碎拳頭：“是，多謝父親教誨。”

離開孫府后，孫源渾渾噩噩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住處。

才剛走進前院，沈秋蘭就迎了出來，問他給自己帶了什么好東西回來沒有。

孫源終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當然帶了，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沈秋蘭道：“只要是值錢的我都喜歡。”

孫源笑：“我也不知道值多少，不過殿下說是好東西，應該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