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會去想，倘若當時她堅決點離開，是不是孩子就不用死？

“分清楚點好，就算是親人，我也沒必要這么利用你。”唐暖保持距離道。

這種疏冷，像刀子一樣，讓沈時易難受得要命。

下樓后，沈時易主動道：“我送你回去吧。”

唐暖看他兩手空空，沒有帶來離婚協議，不想在繼續親密接觸。

“不了，我自己打車走，之后我會自己開車來上班。”

冷淡的態度，讓沈時易手攥緊成拳頭，使勁隱忍的青筋暴跳。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滿是克制，“唐暖，非要跟我算的那么清楚，對我這么冷漠嗎？”

唐暖強顏歡笑，“我不想再這么下去了，藕斷絲連的滋味很不好受。”

“阿易，放過我們彼此吧，但是，今天的事還是很謝謝你。”

就算沈時易不說，唐暖也知道，他這趟來應該就是收到消息，知道她來了紀氏，所以特地趕來的。

怕她被為難，怕她受欺負。

其實如果不是沈時易不愛她，身上真沒什么可挑剔的。

溫柔貼心，對她又特別有責任感。

沈時易心如刀割，臉色瞬間沉下，陰翳難看，“難道對你來說，我們之間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有。

怎么會沒有？

唐暖苦澀的想著，自己可是足足愛了他八年。

可是這一份愛，沈時易從來都不知道。

唐暖強忍著，臉上保持平靜淡然，實則心里早就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她苦笑：“都要離婚了，有這些不如沒有，其實我挺慶幸我們之間沒有愛的。”

沈時易頓時失控，眼眶都紅了，“是我們之間沒有，還是你對我沒有？”

說話間，拉住唐暖的手臂，幾乎把她手都抓疼了。

唐暖疼的皺眉，卻一聲不吭，笑得淡然平靜，“難道不是都沒有嗎？”

既然不被愛，到了這一刻，她似乎也沒有承認愛他的必要。

離婚后，這些都會跟著消失，不再重要吧。

沈時易咬著后牙槽，隱忍的眸色翻滾著怒色，幾乎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

“好一句從來沒有，我早該想到的。”

說完，他唇角溢出一絲淡嘲的笑意，那笑十分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