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她知道。顧傾掩嘴一笑：“我為了打草驚蛇，故意說當年給純貴妃煮補血湯的宮女，已經被我們找到了——這話不僅被容妃聽見了，我繼母也聽見了。”

哦？慕容羽眉頭一挑，明白了：“那她一定也想知道那宮女的下落，然后殺掉她，讓我們死無對證，坐實你母親毒殺了本王母妃的罪過。”

“她想知道就想知道吧，反正幫她盯梢的是朱雀樓的人，到時候什么消息能傳到她的耳朵里，還不是咱們說了算。”顧傾不以為意，“倒是容妃，你得盯緊了。”

“早派人盯著了。”慕容羽回答著她的話，發現她有幾縷散發，落到了腮邊。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幫她把頭發理到了耳朵后面。

如此曖昧的動作，顧傾一準兒又該生氣了吧？慕容羽撩完頭發，心里就忐忑了起來。

還好，顧傾此時急著說正事兒，并未在意他的舉動：“我覺得程志高告訴你的消息有誤，容妃聽說了熬補血湯宮女的事，無動于衷，根本就沒什么反應……”

慕容羽這才松了口氣：“她要是會把心思寫在臉上讓你看見，這么多年的后宮就算是白混了。”

說得也是。顧傾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易戈寶的聲音忽然自窗外響起：“齊王，齊王妃，容妃娘娘喬裝打扮，出宮去了！”

這深更半夜的，容妃出宮去了？她要去做什么？慕容羽立時警醒，挺直了身：“本王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顧傾馬上站起身來。

慕容羽沒有反對：“容妃在酒宴上剛聽你說了那宮女的事，夜里就出了宮，想必是去找那宮女了。”

“她去找那宮女了？”顧傾十分驚訝，“父皇和我外祖父都找不到她，我一直以為她已經被滅口了。”

她說著，琢磨了一下，又道：“把旺財帶上吧，如果容妃真是去找那宮女，狗說不準比人好用。”

他們跟蹤容妃，帶狗做什么？盯梢自有朱雀樓的人，用不著它。不過時間緊迫，慕容羽沒跟顧傾爭執，讓易戈寶去牽狗了。反正旺財經過專門的訓練，不會亂叫。

深夜靜謐，無論乘車或騎馬，動靜都太大，最好的跟蹤方式，便是輕功了。慕容羽一把攬住顧傾的腰，騰空而起。

顧傾看了看慕容羽箍在她腰間的手，正要表示不滿，慕容羽卻道：“辦正事呢，何必拘于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