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現在這種很難才能找到線索的情況，我們就必須要擴大調查范圍，甚至是一些看起來不怎么跟案件有關系的線索，都要進行摸排，我記得當年我父親就跟我說過，有一年，出了個連環滅門案，當時兇手也是完全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警方一直都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本來大家都想放棄了，但我爸卻堅持著跟幾名同事排查死者的人際關系，接著又是一番折騰，結果最終給他們在某一名死者的身上找到了交接點和突破口，原來這些被滅門的人，從前都在工廠上班的時候欺負過一個人。

接著，我爸等警官順著這條線索，抽絲剝繭、順藤摸瓜地展開地毯式調查，最終抓捕了犯罪嫌疑人湯某，這就是當時震懾了整個華夏的廣州121連環滅門案，我爸和其他懲罪小組的成員，當時被邀請到當地進行調查，也因為此次案件，我爸才威震整個華夏，成為了警界的奇跡，獲得了一個讓世人永遠無法撼動的榮譽。

當然，當時的懲罪小組組長也是他。

回憶著，我和劉雨寧來到了杜志偉的屋外，在附近的一個鄰居家里展開了走訪調查工作，這是一個大媽的獨居家庭，知道我們是來調查杜志偉的，這個大媽也好像之前的老民警一樣，很激動地說道：“你說那位杜所長，嗚嗚，這些年我們都有人惦記著他的事跡，雖然是短短3個月，他竟然就在我們鎮上破獲多宗重案，當時我們鎮上的犯罪份子多的去了，如果不是他對此地進行了徹底的整頓，估計我們......

杜所真的是個大公無私的好警察，就在我們鎮上的治安恢復正常后，他卻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這樣離開了，當時大家都覺得他是受到了上級的邀請，去別的地方工作了，之后就沒有再看到他的人出現了，沒想到你們今天竟然就是來找他的。”

“那在你們是鄰居的時候，你有看到什么陌生人來找過他么？”我問。

“這個，應該沒有，他當時就是過著上班下班兩點一線的生活，基本不和什么人接觸就除了他的家人，不過這孩子挺厲害的，大學畢業就帶回來一個女朋友了，哦不，當時應該結婚了吧！反正我看到他們的孩子了！”

“是么？那你知道那個女孩現在在哪里嗎？”

“她當時跟杜志偉一起搬走了啊，哎，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杜志偉的父母在他讀警校三年級的時候就去世了，好像得了什么疾病，反正當時杜志偉肯定沒錢治的，還得一個人做幾分兼職才能勉強支持自己的學業。”

“我明白了，這位阿姨，還有一個問題，你還記得那個女孩的模樣嗎？”我耐心地問著。

“嘶......這個女的啊，好像也是當警察的吧，因為有一次我看到她穿著警服，是后來懷孕了，她才沒有當警察的，不過這個女的太可惜了，本來我覺得她挺有當警察的天賦的，就因為家庭就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幸虧杜志偉也沒有辜負她，當時他們一起離開的時候，帶著那很小的孩子，恩，感覺還是挺幸福的。”

“額。”我頓了一下，有點尷尬，接著再問：“那女人長什么樣？”

大媽這才意識到自己扯遠了，連忙不好意思地跟我描述了起來，我拿出一張紙，一支筆，飛快地開始素描。

大概3分鐘左右，一名女子的肖像被我畫了出來，當阿姨看到我手中的肖像時，忍不住就豎起大拇指道：“就是她！她的名字叫做何白菱。”

“阿姨，你給我們提供的這些信息，或許是案件的關鍵線索，謝謝你的配合。”

“哎，不用謝了，警民合作嘛，我懂的，下次有需要再找我唄！”

這位大媽離開了，似乎要去上班，我側頭和劉雨寧說道：“走！去查查這個女人！”

“恩。”

我們發了信息給何馨的同時也在本地的公安系統調查了起來，同時聯系了居委會，在人臉識別大數據庫系統中，我們很快就識別出了何白菱的詳細資料。

何白菱，女性，1988年3月2日出生，系廣明市林海鎮人氏，于廣明市中心警校畢業，曾經是個高級刑偵顧問。

“哦？原來這個女的是廣明市人？莫非當初他們之所以回去廣明市，是因為女方的要求？那和臥底也就不一定有關系了？”肖元德猜測道。

我搖搖頭說：“不，或許兩件事都在一起發生了，不過主要應該還是臥底工作為主導，他們不像是會因為生活環境而隨便改變初衷的人，但如果是受到上級的任務，他們就會義無反顧地離開自己的故鄉。”

“沒錯，我也接觸過杜警官，他是個很大公無私的人。”劉雨寧道。

“不管怎么樣，已經沒有逗留在長沙的意義了，我們回去吧！”

幾個小時后，我們回到了廣明市，回來后，我們到處查找何白菱的信息，也不知道為何，當我再次認真觀察那張臉的時候，竟然發現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為什么？難道我在那里見過何白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