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合適,轉過身遞給她。
安果抵著眼眸,視線在他睡衣的第二課紐扣上,卻無法忽視男人精致清瘦的鎖骨,腦袋鈍鈍的:“謝謝。”
接過,也不管燙不燙,咕噥咕噥連著喝到底。
這人拿過杯子,又倒了水混著底下的粉末,溫聲沖被苦哭的她道:“堅持下,喝完。”
安果唉一聲,不是嬌氣的人,這會兒在他面前卻有點嬌氣,“太苦了。”
“良藥苦口。”
她就愿意聽他說話,舉起杯子大口喝光,繞過他想把杯子洗了。
這人不讓開,拿勺子的修長手指指過來:“嘴邊。”
“恩?”
他不再開腔,抬手徑直給她抹了。
安果接觸過的男人少,但也知道男人的皮膚不比女人,小說里說的總有些薄繭。
這人的手,卻似那玉,拇指的指腹,干燥而溫潤。
擦完了,他拇指上有藥汁,卻沒有離開她的臉,反而是……
安果的臉騰地紅了,尤其被他手指輾轉捧住的臉頰。
她抬頭,隨即撞進兩道漆黑深漩,這人狹長的一雙桃花眼里,盡是安靜,碎碎的流動著的暗涌,一瞬不瞬地瞧過來,盯住了她。
那做手術的手指,也靈活,不經意地就捏住了她的下頜,微微抬起。
安果被迫仰頭,仰望他。
男人走近一步,安果慌,雙手抓緊杯子。
四目相對,成熟的男女,彼此眼底都是深黑一片,這會兒子那股似有似無的激流,又在兩人間呲起了火。
倒映在對方眼底的自己的眼睛里,存著的無外乎剛才在樓上房間里糾纏的一幕。
安果身體里,有難受的滋味兒。
也不知他這會兒子這舉動,是幾個意思。
就這么沒有間隙地站著,身體衣服相貼,她脖頸酸了,卻不敢動,逐漸的在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下。
安果咬住下唇,心跳不能平復,粉唇動了動,舔了下,準備說話:“溫……唔……”
他吻了下來,抬著她的下頜,讓她承受,卻像試探,薄唇停留在她唇上。
一時間,空氣炸火。
安果身子,猛地一顫。
男人另一只手也附上來,著她腰際,輕輕地滑了兩下,是那般斯文溫潤。
安果軟的,渾身無力了。
這種男人,你又怎么拒絕得了他?
安果認輸,拒絕不了,這股子的清潤如水,眼眸半闔,她已迷離,瞧他的樣子。
這人安靜,氣息微亂,緊蹙雙眉,眼瞼卻是緩緩垂落,睫毛濃長,半明半暗,他有些痛苦的清弱模樣。
她便張開了嘴。
兩人轉個身,安果被他抵到流理臺邊。
他chuan得逐漸厲害,動作卻輕緩,像是不知道如何霸道還是真的從骨子里就這般會溫柔待女人。
吻她吻得,安果要醉。
終是他也懂得些許,襯衫的下擺里,男人的手進去。
安果感覺很強,抑制不住要出聲音,壓住他的大手,電光火石間最后一絲理智,嚶著喊他:“溫醫生……溫謹懷……”
他望過來,眸底水光染得似墨湛黑,濃得逼人,緊蹙雙眉清然白皙的五官染了薄薄的紅,受不住般,壓在她耳畔,低低地問:“想是不想?”
安果,騰地一下火燒整個臉頰,手指摳他背脊上的衣衫。
最終,沒說話。
,content_num_k